“白……白清珧……咱到底也做了好幾個月的同僚,你……你不能如此冷血吧……”眼看著白清珧越逼越近,我的身體卻好似生根一般,全然動彈不得。
白清珧俊秀的面容徒然冷厲如斯,寒冷的聲音裡略微發顫,“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師命難違。蕭長靈,對不住了……”
這廝當真是要我魂飛魄散啊!我現在確實以及肯定這廝和曾經的永寧那確實是正正經經的恩情關系,真真切切的師徒關系,全然是沒有半點旁的感情。
所以他能為了救我而不要命,也能毫不猶豫的要我的命,那全都是因為四個字——師命難違!
不……我不能在此等死,我得跑……對我的跑!
我掙紮著想跑,可我越掙紮,白清珧鉗在臂膀的手就越發用力,他死死的捏住我的手臂,任我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
眼看著白清珧手裡多出一顆丹藥,我心裡頓時更慌了,我……我不能就這樣死了。
白清珧湊過來的瞬間,我猝不及防的湊上去,對準他的脖子一口下去絲毫沒有客氣。牙齒嵌入的剎那,一股血腥味兒撲入口腔。
白清珧猛的一顫,手微微一鬆,我重重推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床板。
我得跑,不管外頭有些什麼,此時此刻,最要緊的是跑,不跑怕是就要沒命了!
這個永寧也真是個變態啊,死就死,這死了死了還要特地給她徒弟留個殺了自己的命令。
我跌跌撞撞的提起桌案上的燈籠,摸索著開門。
砰……出門的瞬間,我好似聽到什麼東西倒下了。
管他的!我還是先跑吧!不對啊,白清珧怎的沒有半點聲響了?
怎連追出了的腳步聲也沒有? 不會是被我給咬死了吧?我只是咬了他一口,沒能這樣是生猛吧?
我小心將那紙糊的窗戶戳了個洞,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想的,鬼使神差的又推開了門進去。
燭光下,我看到白清珧躺在床板上,臉上慘白無比,慘白的臉色下,一道道猩紅的裂痕逐漸浮現,似要將他整個人撕裂開。
他奮力的掙紮,可似乎並沒有什麼用,那裂痕愈演愈烈。
白清珧幾乎是卷縮在那床板上,他的臉竟在瞬間老化。
這……這不是被血族咬過才有的情況嗎?而且……看樣子是被修為頗高的血族給咬的!那修為超過萬年的血族,一口下去,便是幾千年修為的神仙,那也得元神帶肉身一併老化。
白……白清珧什麼時候被血族咬的?
不對……我方才……咬了他一口……
莫不是我……我是血族?那月國其實就是血族?若是如此,那便好解釋為何我身未死,卻受得起冥界的陰氣。上回被我咬的人,還是個捉鬼的道士,似乎當時他亦是這副模樣,只是沒有這般嚴重……
若是我沒有記錯,被血族咬過之後,唯一的解決之法,好像是以血族靈血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