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不滿她罵我賤人,可我也沒想著要弄斷她的骨頭啊!我不過是想教訓教訓她!如他們這般權臣的刁蠻女兒,無論是人界亦或是妖界,那都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我就是給她弄疼了,她也能鬧翻天的!
我也就是想讓她疼上一疼,可沒有想過要弄斷她的骨頭啊!
這五萬年的靈參如此厲害!輕輕一掌過去就將骨頭都給打斷了!
我頓時有些懵逼,這禍是不是闖大了!
“白……白清珧,你過去看看她是不是骨頭斷了?”我指了指躺在路中央,絲毫不怕丟人哭哭啼啼的俞青明,結結巴巴的喊白清珧道,“她……她要是斷了,你給接上就是!這可不能怪我,是她先罵我的!”
“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白清珧蹙眉看了外頭鬼哭狼嚎的俞青明一眼,當即召來兩只蜘蛛精,吩咐他們將那俞青明送回妖界。
俞青明哭著鬧著要白清珧陪她回去,白清珧根本沒有心疼她被打得斷了骨頭,看也沒有看一眼,公事公辦的冷漠態度,冷漠的將她送走。
白清珧這廝為了擺脫這狐妖還真無所不用其極啊!
早曉得如此,我直接抽那狐妖兩巴掌解釋清楚便是了,何必搞這麼一出拖白清珧下水。
這下好了,沒有將他拖下水,我自己反倒越陷越深了!惹了滿身騷!
我簡直是腦子被門擠了才會想出這種餿主意了!做人果然不能太沖動,沖動果然就是魔鬼!
這下當真是結仇了!結仇也就罷了,反正我不動手,那狐貍精也會動手打我,來來回回反擊我還是會將她打傷。
可重要的是,我師父現在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雲喬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白清珧更是變本加厲,故意向我靠近了,搞得仿若我們當真有什麼不得不言說的親密關系一般,在我耳邊嘲諷帶欺負的,“蕭大人,這樣的結果可還滿意?夠不夠出氣?”
“你……你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就是想利用我讓那狐貍精死心!”我咬牙切齒,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清珧也一貫不是什麼真正的君子,他低笑了一聲,絲毫沒有遮掩,反而理直氣壯,“蕭大人有心報恩替本官拋了這麻煩,本官自然要領情,否則怎麼對得住蕭大人的一片苦心?你說是不是?”
“你……”我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也懶得和他說了,說的越多,我越是覺得氣氛不對。
我師父看我眼神越來越奇怪,雲喬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就連那與我並不相熟的紫玉也露出古怪的神色。
讓我覺得我好像真是個禍國殃民的狐媚子一般,雖然我並沒有狐媚子的容貌,但我還是被看的十分不自在。
我猛的一把推開白清珧,索性挪到了另一處,懶得與他們三個臭男人坐到一塊兒。
“長靈,你同白大人當真……”雲喬一貫是個八卦的人,完全沒有估計當事人在場,看我落了單,立即賊眉鼠眼的湊了過來。
這個千刀萬剮的狗東西,枉費我平日裡盡心竭力將他當做親兒子疼,看我做了這麼個冤大頭,他不安慰我就算了,竟還明目張膽的打聽起我的八卦來了。
“當真個屁!”我低聲怒斥了一句,橫眉冷目,“千刀萬剮的狗東西!平日裡是我待跟親兒子一般,現如今我被那白清珧當做冤大頭利用,你不安慰我就罷了,竟還打聽起八卦來了!是不是朋友!”
“我這不是朋友才關心你麼?”雲喬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可我知道這廝分明在撒謊,與他相識這麼些年,他一撅屁股,我就得知道他要拉什麼樣的屎。他那神色,分明就是想打聽些八卦去做素材,來日好寫到畫本子裡當做斂財工具。
連朋友的財都要斂,簡直沒有人性。
我冷笑了一聲,馬上戳穿了他,“死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想將我這八卦聽了去斂財是吧?想得美!”
“你莫不是當真喜歡白大人吧?”雲喬果真想打聽我八卦拿去斂財,竟然絲毫也不曉得委婉,問得如此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