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威脅我!
不得不說,膽小如我,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擔心我就沒法活著踏出妖界。
算了算了!我到底是個深明大義,知恩圖報的良善神仙,上藥就上藥,上了藥我還能嫁給他不成?就算我貪慕虛榮貪慕他的美貌,我想嫁他也不肯娶啊!
我擦了擦手,聽從白清珧的吩咐從今早那個朱紅色匣子裡取出一個寶藍色瓷瓶,裡頭是一些白色粉末。
據我過往的經驗,無論是神仙還是要妖精亦或是人類,但凡是受了皮外傷,便須得往傷口上塗一些粉末,嚴重一些的須得用紗布裹著粉末往傷口上敷。
很顯然,白清珧被戳得不輕。
於是我又從那匣子裡取出一塊兒紗布,將那粉末灑在上頭。
這才準備替白清珧上藥。
“白……白大人,我得上藥了……”
“嗯……”白清珧動也沒有動一下……
這廝莫非還得讓我替他脫衣服不成?
我看他赤身裸體,我已經很委屈了好吧?我都生怕長了針眼!
我得提醒他!
於是我馬上又輕咳嗽了兩聲,結結巴巴道,“白大人,麻煩你脫一下你的衣裳……”
“我若是能脫衣裳,自然無須你替我敷藥……”白清珧一臉風輕雲淡,並明目張膽,厚顏無恥的喊我替他脫衣裳!
雖說我是個活了兩千多年的老鬼,雖說我曾幾何時為了報複不慎扒下了他的褲腰帶,可我也是個知道禮義廉恥的正經姑娘。
大晚上的,主動脫一個男人的衣裳算是怎麼回事!
可白清珧確實是因我受傷的,我若是不肯替他換藥,是不是太像個白眼兒狼了!
“白……白大人,我替你換藥不是不可,但是希望今日之事白大人切莫對第三人透露半個字。”我想了想,磕磕巴巴的說道。
“怎麼?蕭大人就如此害怕旁人曉得你我之間的關系?”白清珧不知抽了什麼羊癲瘋,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雖然我知道他一貫喜歡捉弄人,更知他的性子一貫是有人時高冷如一尊大佛,無人時就是妥妥勾人心魄的狐貍精,可被他如此一問,我還是有那麼一絲尷尬。
然則身為一隻活了兩千多年的老鬼,我自然是強作鎮定,絲毫沒有顯露出尷尬,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從容解開他衣間的紐扣,從容反問他道,“你我之間能有什麼關系?”
“扒褲腰帶與被扒褲腰帶的關系!”
“白清珧!”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白清珧會突然翻起這些陳年老黃歷,震得頓時就下意識的捂住了他的嘴。
我生怕他再繼續說下去!即便我確實扒過他的褲腰帶,可要真讓他給說了出來,我還真是無比尷尬。
白清珧見我尷尬,他似乎更加起勁兒,一貫少見笑容的臉上浮出一抹欠揍的笑意,低聲細語道,“蕭大人敢做,卻怎麼怕人說了?褲腰帶都敢扒,不過是脫一件衣裳,你又在怕些什麼?”
“誰說我怕的?我只是……我只是生怕叫你那些妻妾想好的瞧見了,將我當做情敵!”我可真想打死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