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可如何是好?打道回府?任雲喬去做殺豬匠?
幹脆直接抱住白清珧,當場說他調戲我?然後用極端手段逼迫他相助?
不行不行,萬一要是他當真娶我入府,不知道做他的第幾房小妾,那我豈非得不償失?
我還是走了?眼下這樣的狀況,我也只得庇佑雲喬來世做個幸福的殺豬匠了!
“等一會兒……”我垂頭喪氣,滿腹鬱悶正打算走,白清珧突然又喊住了我。
做什麼?他不願意幫忙就算了,難道……難道還要打我一頓才罷休?還是說……他要娶我?
我深吸了口氣,木然的回過頭,強作鎮定,“做……做什麼?”
“你前來找本官幫忙,是不是為了那個叫做雲喬的畫師?”白清珧從那案前起身,眼神裡說不出的奇怪,到底哪裡奇怪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反正看得我渾身都不自在。
不過……他怎麼知道我是為了雲喬而來?我只是喊他幫忙,卻還沒有來得及同他說是什麼忙呢!
難不成這廝竟然跟蹤我?
“我是聽冥王身邊的侍衛顧尋說的,而且聽說沉硯筆認了那個畫師做主人,冥王搗鼓了整整五百年都不曾馴服的法器,如今卻叫一個小小的畫師收服,依著冥王那死要面子一貫又善妒的秉性,惱了也不奇怪。”我還未來得及回答,白清珧又好似將我看穿了一般,從容解釋道。
狐貍精就是狐貍精,男女通殺啊,來了冥府才多久,迷倒孟婆也就罷了,現如今連顧尋也勾了去!厲害厲害!竟是勾得什麼都同他說了!
冥王折騰五百年都沒能收服的法器,叫一個小小的畫師瞬間收服,這樣有損冥王顏面的機密,顧尋竟是都同白清珧說了!狐貍精的媚術果然不容小覷。
既然他什麼都曉得了,我也不必同他多解釋。
我豁出去了我!我臉一冷,幹脆直面問他,“白大人,你到底幫不幫?若是不願意幫,就別說風涼話!”
“蕭大人為了個畫師如此焦灼,竟然不顧名節威脅本官,可是因為喜歡那個畫師?”白清珧的語氣依舊如方才那般不冷不熱,叫人看不出感情來,可他的眼神卻是尤其古怪,像是惱怒,又像是…… 在笑,怎麼看怎麼奇怪,怎麼看怎麼毛骨悚然!
不是……這廝幾個意思?我不過是威脅了他一下,我也沒有當真到處亂喊,他用得著拿這樣瘮人的眼神看我麼?
我也不知自己是膽小還是受他法力掌控,迎上他那般古怪的眼神,我說話都不由結巴了。
“我……喜不喜歡雲喬同白大人有何幹系?難不成白大人暗戀雲喬,生……生怕我跟你搶啊?”我強作鎮定,磕磕巴巴,並仰頭用最堅挺強硬的目光瞪著他。
“你先回答本官,答了,本官許會考慮順手幫上一幫。”
我去,白清珧這廝是不是有病啊?他喜歡聽人家講愛情故事?或者……他暗戀雲喬,他是個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