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珺淚流不止,心臟處傳來不可壓抑的疼痛,她抱著懷裡的人,她看不到面前人的容貌只能用手摸著他的臉。
一滴滴滾燙的眼淚流到夏紀年的臉上,夏紀年想要抬手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用渾濁不堪的嗓音說道:“逸珺……別哭了……我沒事……”
孟逸珺反而哭得更加的猛烈了。
半天之前,是他們剛剛掉落到永夜之域的時候,夏紀年將孟逸珺緊緊地護在懷裡,他感覺到了四周空氣的腐蝕性在逐步增強,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半天的時間,他的一隻腳已經來到了死神的面前。
在永夜之域中所有人的眼睛和瞎子無誤,沒有人可以在這裡看到什麼。
孟逸珺也不知道抱著她的夏紀年出了事,當抱著她的那雙手突然無力,面前的懷抱突然鬆開了的時候,一種無形的恐慌感插入了兩個人中間,孟逸珺摸上夏紀年才發現他的身上黏糊糊的。
兩個人分開,血腥味瞬間來到孟逸珺的鼻尖,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告訴孟逸珺面前的人出事了,她慌張地將夏紀年摟在自己的懷裡,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臉。
“紀年……你不要不說話,你和我說說話……”
如果他不說話她會十分沒有安全感的,特別怕……特別怕他真的出事了。
所以孟逸珺帶著祈求的聲音說道:“紀年……你跟我說說話吧……我說,然後你就回答我,好不好,好不好?”
夏紀年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感覺自己很困很困,眼皮十分沉重,他閉上眼的那一刻說不定就會睡過去。
但是他不能睡,如果他睡著了,面前的姑娘一定會很難受的。
而他可能也看不到她了。
“紀年,你在嗎?”
“嗯……”
“紀年,你還好嗎?”
“還……好……”很不好,說話都開始有些吃力。
孟逸珺也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不對勁,眼淚止不住地流著。
她清楚地認識到,如果再不想辦法夏紀年可能會死。
得想想辦法……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