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龍人還是卡摩拉族,其實和人類差別沒有那麼大,都是社會性的動物,所以,人與人間的‘關係’,是用來定義自己的身份的。”
“你有想過,你進去以後,你和他,你和我,他和我,他和那個女騎士,我們和那個女騎士,該如何定義嗎?”
空摩的手掌輕輕握住成拳。
在離開聖樹之心後,她們一起擔心裡面的情況,但是當米狄爾現身,傳達了一番裡面的情況後,兩個女孩關心的方面就變成了另個一個方向。
首先當然有同仇敵愾,哪怕知道米狄爾的描述肯定添油加醋了,但是冒到心頭的情緒,還是難以抑制。
聲討了一番黑髮少年和只是匆匆對視一眼的女騎士後,她們的話題自然而然的避不開她們倆該怎麼辦。
競爭?那是彼此競爭,還是聯合起來與女騎士競爭?前者的話,她們倆十分相似,又從什麼角度找到自己的優勢呢?都找不到。
後者的話,好像也沒什麼意義,因為這不是她們和她有仇,況且非要說的話,對方才是先來的。
最主要的是,她們怎麼做,還看他本身的偏向,目前來看,這方面這傢伙根本就是個混蛋,但她們偏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所以,當時她們根本沒說出個結果,只是暫時決定不理他。
然而這個不理也沒持續多久,吃飯時佩可就繃不住了,更別說空摩直接丟擲直球。
空摩自認不如佩可聰明,學的知識不如她多,思考速度也沒她快,過去的歲月裡忙於處理族人生活和生死之事,對於很多事情沒考慮過。
但是龍人少女說的這個關係,她還真是想過的。
“這幾天,祖母和樹爺爺教我學習王之道。”
空摩開口緩緩說道。
“王道,要學會謀劃和算計,這是必不可少的。不過,他們說,王道也包括一些堂堂正正把事情處理好的思維。”
“所以,這一件事情上,我明明有一種激烈的心情,我不想把它看成好像是什麼鬼祟的,不敢見人的想法。”
她想起那個無法開口求助,拿起武器直奔敵營的自己。
想起被追上攔下,但內心爆發了欣喜感和安全感的自己。
又想起他口中的自己,她從沒想過自己是那麼“偉大”的領袖,在那一瞬間,她真的感到,過去那好像有些飄蕩的,捉摸不透,難以捕捉的“領袖責任”,在心裡落地了。
歷經波折,他以最大通緝犯的名義承擔下她被陷害的罪名。
他竭力戰鬥,直到她終於覺醒自己的力量。
如果向這樣的人表達感情,都要躲躲藏藏,那還配作為王嗎?
年輕的女王說:“我可能在某個時刻,突然就想通透了,沒什麼遲疑和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