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髓瞪大眼睛,舌環不住的抖動,手中由礦鎬改造來的武器胡亂揮舞:“你以為我怕了你?來啊,你有種不用那個什麼聖鳥,來和老子正面對決!”
他身後的食塵駭龜身上的儀器發出嗚嗚鳴響,在無形力量牽引下,他飛上半空,然後不規則的環繞空摩飛快的上下飛舞。
這已是搏命時刻,他也顧不得身體的承受了,快到尋常人的肉眼都無法捕捉,他的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
“賤女人!”
“來啊!老子要把你那張臉給打爛!”
“有本事就來啊!”
空摩撥出一口氣,閉上眼。
她的周身,聖光全部散去。
她以單純的,只是穿戴者精靈兔防具的三星戰士的姿態,站在原地,只握著光之刃。
雷髓以極快速度穿越她的身側,她迅速側身,躲開攻擊。
血之香,濃烈到足以燻得人睜不開眼的程度。
少女分開雙腿,蓄力下蹲,發力的足趾微微張開,這比人類修長的雙足使她能積蓄更多的力量,便於騰躍和彈跳。
雷髓的迅影再度接近。
空摩身體翻轉,騰躍而起,她整個身體像南風大陸草原上,在捕獵時高高躍起的雌獅,亦如矯健賓士的雌豹。
她纖細卻隱現肌肉的腰身,因戰士的血統和多年的奔波,釋放力量就如本能。
在空中,她腰部發力,力量透過軀幹傳遞至上身,帶動肩膀,肩上優美而野性的肌肉再把力量再送達手臂,結合手臂自身的發力,一同斬出。
這一刀,是她幫助礦業義進會做事時的負罪感的煎熬。
這一刀,是遙望似乎永不可及的未來,日夜的反覆自我拷問。
這一刀,是族人被抓走後,不斷被喚醒至巔峰的,往日擠壓的所有怒火和憤恨。
“你給我死!!!”
空摩的怒吒化為一道金色的刃跡,它正好劃過雷髓身形飛舞的軌跡交點。
連月銀龍身軀都能切斷的光刃,劈斬而出,無聲無息,和那無辜死去的卡摩拉族萬千亡魂的永遠的靜默一樣。
雷髓摔落在地上。
以從腰部中界,身體上下分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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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棕發帥氣青年臉上沾滿泥土,他伸出手,抓著地面往前爬。
他再也沒有了笑容,嘴角胡亂的拉扯著,涎水四溢,打環的舌頭也無法收回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