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靠在嶽夏的肩頭,好一會才幽幽開口:“是我故意把矛頭指向郭芝蘭的,那花秋紅才氣恨的朝她動手,不然那孩子也不會……”
“你夠了!”嶽夏有點氣悶花蒨這婦人之仁:“那郭芝蘭若真是個好人,你如何挑撥,花秋紅也不會對她動手,說白這叫因果迴圈。”
郭氏一家的生活花蒨還是清楚的,尤其郭芝蘭嫁給花富貴後,之前在郭氏面前很有地位的王氏,直接淪落成了幹活的老媽子。
之前在她面前趾高氣揚像個大小姐的花秋紅成了做飯的丫鬟,生活可謂從天堂到地獄,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郭芝蘭。
最關鍵的是,郭芝蘭若是沒跟著郭氏來梅花居門前鬧,這孩子也不會出事。
如此一想,花蒨覺得她確實沒錯,那孩子的死都是郭芝蘭自己作的。
瞧見花蒨的神色恢復如常,嶽夏知道她想通了:“想通就起來,那郭氏和花富貴還在堂屋裡鬧事呢。”
都闖進家門了,這還了得!
“誰放他們進來的?”花蒨氣悶,心想:以後定要在院門前立個‘郭氏一家不得入內’的牌子。
嶽夏找來花蒨的衣裳,一邊幫她穿上,一邊說道:“除了爹,誰還會同意他們進門。”
“估計孃親要氣死了,怕是今後有一段時間都不會理爹了。”花蒨猜測的一點都沒錯,梅氏確實很生氣,此時就帶著龍鳳胎躲在蕭氏的屋裡。
嶽夏輕笑,把花蒨那一頭亂髮揉的更亂了一些:“娘已經生氣了,叫我也別攙和,讓爹自己處理此事。”
花大山要是真能處理這事,就不會吵起來了。
“阿嶽,你覺得爹能處理這事?”花蒨挑眉,把腰帶繫好,走到浴間洗簌。
嶽夏沒有跟進去,坐在椅子上等著,說道:“爹的性子,做生意行,吵架……只怕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洗簌好走出來的花蒨點點頭,覺得嶽夏形容的很貼切。
此時,堂屋裡已經鬧翻了,郭氏把已經斷氣的孩子丟在花大山的腳邊,指著他罵道:“你個沒良心的,這孩子都是被你閨女害死的,你還不承認!”
郭氏哭天搶地的指責花大山,眼裡卻沒有一滴淚掉出來,看著十分怪異。
“你要是不給個說法,這孩子我就埋在你家的院子裡!”哭天搶地的郭氏瞬間變得面部猙獰,看得花大山都被嚇了一跳。
此時,他是十分後悔讓郭氏和花富貴倆人進門,不然哪裡有這種糟心事發生。
郭芝蘭發生的事情,他昨天下午也聽梅氏說過,後來還到村裡瞭解情況,確實和他們一家沒有一點關係。
“你們是想訛錢,還是想找事?”花大山蹙眉,尤其看見腳邊的死嬰,神色更加的陰沉。
孩子都已經死了,這郭氏一家不想著趕緊安葬,竟然拿來做文章,真是沒一點人性。
“你這話什麼意思?”花富貴怒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便站了起來,目光不善的盯著花大山。
若是以前,花大山還會讓著花富貴,如今他們只算是親戚,他可不會顧及他的感受。
“意思很明白,村裡人都知道這事和我們沒關係,你們卻還敢找上門,是想和我們到官府理論麼?”花大山凝眉,很是不喜歡花富貴對他的仇視。
差點丟了命的是他花大山,而不是他花富貴,他有什麼好仇視他的!
“花大山,你是覺得你們一家和李大人認識,就歪曲事實嗎?”花富貴咄咄逼人,可惜他的話令人覺得非常可笑。
花大山起身,繞過死嬰的身體,說道:“來人,送客!”
無慾和無求立即現身,二話不說把郭氏和花富貴一同丟出了梅花居,而後,把死嬰輕放在二人的身邊,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