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梅家的時候,蕭氏才剛醒過來,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一幅強顏歡笑的安慰趕回來的梅雪和花蒨。
高大夫為她把脈的時候,心驚不已。
老太太這是油盡燈枯之兆啊。
“氣急攻心,不算什麼大事。”高大夫說完,便離開蕭氏的屋子。
心思玲瓏的花蒨立即跟出去,問道:“高大夫,真如你說的沒事麼?”
高大夫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示意她和嶽夏跟上。
於是,三人離開梅家的院子到外面說話。
當花蒨聽到高大夫說蕭氏最多隻有半年的壽命,頓時怒了:“你胡說八道!”
高大夫理解花蒨的憤怒,其實他也很憤怒,蕭氏經過他的治療明明還能活個七八年,可如今功虧於潰。
嶽夏顯得冷靜許多,問道:“為何如此?”
高大夫斟酌了一些語句,方才說道:“被氣是起因,關鍵是鬱結於心,而梅老夫人她自己……你們也看見了,她那神態並沒有求生的念頭。”
其實花蒨也發現了,可經高大夫的嘴裡說出來令她的心涼了半截。
“高大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外婆多活幾年?”花蒨抓著高大夫的手臂,眼眸含淚,聲音中帶著哀求。
生老病死乃是自然現象。
高大夫醫術再高明,可沒有求生念頭的人他又如何救得回來。
“盡人事,聽天命吧。”高大夫無奈道。
花蒨徹底淚崩,她最不願的就是聽見這種聽天由命的話,這讓她感到無助和絕望。
嶽夏趕緊抱住花蒨,安撫道:“瘋丫頭,會沒事的,咱們只要解開了外婆的心結,她想通了,就會沒事的。”
高大夫在一旁附和:“對,只要梅老夫人想通了,我還是能保她活個三五年的。”
嶽夏用他的衣袖拭去花蒨眼裡和臉上殘留的淚水,說道:“高大夫的話你可是聽見了?”
深吸了一口氣,花蒨平復了過於激動和難過的心情:“聽見了。”
過了一會,瞧著花蒨的樣子已經看不出任何異樣,三人才回到梅家的院子。
此時,梅雪在屋裡照顧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