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影一帶著僅有的四名影衛對付那六名黑衣人,戰況十分激烈。
本就濃郁的血腥氣味,此時越盛。
花蒨娥眉微蹙,問道:“阿嶽,你與黑子、黑籌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嶽夏垂眸看了花蒨一眼,想起幻境中她溫柔小意的模樣,再想方才她彪悍殺人的模樣,忍不住輕彈她的額頭。
“中了敵人的幻術,不僅精神受損,身子也餓了三天,又被無相與無一帶人追殺了一路。”嶽夏說起來就憋屈。
這時,一旁的黑籌說道:“都怪屬下二人無能,拖累了主子,不然主子也不會受傷。”
花蒨看向正在為黑子包紮傷口的黑籌,“你們從小跟在阿嶽身邊,與他出生入死,雖是主僕,卻情同手足,他又怎麼可能不管你們的安危。”
黑籌聽了,眼圈發紅。
花蒨不忍看,移開了視線。
原來當時嚴有為並非說謊,藍少銘還真就用幻術來對付阿嶽了。
只是,他們的幻術多是依賴藥物,與她的幻瞳術可是差遠了,而阿嶽之所以深陷其中,怕是都是因為她。
因為每一個深陷幻境之人,皆是因心中的貪念。
有的人貪財、貪權……而嶽夏卻是貪情。
“阿嶽……”
“蒨兒,無一敗了。”嶽夏一說完,無一手中的劍就被無相挑飛,人也被一腳踹了出去,倒在雨水中。
此時,雨勢漸小,只淅淅瀝瀝的下著。
花蒨卻無暇注意,只盯著無相看去,對嶽夏說道:
“當初在謝府後山訓練之時,只有無一中了我的催眠幻術,無魍、無相、無念三人因心性堅韌,我就沒繼續對他們施展,早知他們是藍少銘安插在咱們身邊的奸細,我當時就該對他們都使用的。”
瞧著花蒨略顯氣急敗壞的模樣,嶽夏擁著她的身子緊了緊,“彆氣壞了身子,沒了無一,你相公我還是能一戰的。”
此時,無相拖著帶血的長劍,目光冷若寒冰的盯著花蒨和嶽夏,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嶽夏將花蒨護在身後,做出了應戰的準備,只是,方才還傲然站立的無相忽然跪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