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覺寺不愧是皇家寺院,修建得十分古樸、大氣,置身其中,只覺得神聖、莊重。
雖說今日的皇覺寺也會對其他香客開放,可真敢來的人卻是寥寥無幾,誰都怕衝撞了貴人。
進入皇覺寺的時候,迎接眾人的和尚中,一人忽然攔住花蒨道:“施主,除了侍女,請讓您的其他隨從在寺廟外守候。”
花蒨驚訝了許久,才知道小和尚說的是她身邊的影衛。
而後,南宮珣親自解釋,皇覺寺禁止士兵、暗衛和影衛進入寺中。
這是始皇那會兒就已經定下的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對此,花蒨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又不是針對她一個人。
之後一上午,除了對大殿內的眾佛進行跪拜、祈禱,便是聽主持講經。
花蒨瞧著四周眾人虔誠的看著上首的主持大師,只覺得枯燥乏味。
大師,你將佛經能講白話文麼,這文言文是什麼回事?
花蒨是一邊聽,一邊靠猜,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只是,等她弄明白上一句,主持已經不知道講到哪一句了。
鬱悶的花蒨看向身旁的嶽夏,瞧著他認真聽講的模樣,心道:不虧是狀元太子,連這麼枯燥乏味的佛經都聽得津津有味。
感受到身邊人兒的目光,嶽夏扭頭看去,瞧著花蒨那一臉“我很鬱悶”的表情,抿唇而笑。
“蒨兒可是坐累了?”嶽夏低聲詢問。
花蒨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他們,方才輕聲道:“坐著倒是不累,就是聽累了。”
“再忍忍,三刻鐘後該結束了。”嶽夏輕聲安撫,將花蒨身下的蒲團往他身邊拉了拉,讓她能靠著他休息一下。
花蒨嚇了一跳,深怕驚動了身邊的人,一會被眾人注目可不太好。
身邊之前卻是沒有往花蒨和嶽夏這兒看,倒是坐在上首講經的主持朝花蒨和嶽夏看了過來。
花蒨正好看過去,恰好與他四目相對。
主持的年歲和法印大師相仿,瞧見他慈眉善目的樣子,花蒨微訝的表情瞬間換上笑臉。
瞭然大師對上花蒨的笑臉,眼中露出一絲淺笑,而後移開目光。
花蒨鬆了口氣,附耳與嶽夏說話,“都怪你,被主持大師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