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朝文武跪了一大半,南宮珣冷喝一聲:“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朕施壓,是活的不耐煩了麼!”
帝王的怒火,果真嚇得一眾自以為是的大臣們打了個哆嗦,再不敢多言。
南宮珣對此冷嗤了一聲,旋即看向嶽夏,溫聲道:“嶽兒,此二人說的話可是真的?”
相對梅一鳴和韋氏所言,南宮珣更相信自己的兒子。
嶽夏沒有正面回答,只道:“父皇,孩兒想問二舅和二舅母幾個問題。”
知曉嶽夏是個有成算的,南宮珣也不急,“問吧。”
嶽夏看了一眼神態倨傲的姜太后,走近了梅一鳴和韋氏身份,說道:“二舅母,你說蒨兒對你們非打即罵,指的是哪件事?”
對上嶽夏清冷至極的眼眸,韋氏下意識的縮到梅一鳴的身後。
“還……還能是哪件事,不就是我多拿了婆婆的幾兩銀子,她就鼻子不是鼻子,不僅打了我一頓,還將我房裡的東西砸了稀巴爛,你還是幫兇!”
最後一句,韋氏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聽在眾臣耳裡卻如驚雷,震得他們一個個看向嶽夏。
對這半路出現的太子本就抱著觀望的態度,此時得知他竟然對長輩如此不敬,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
這樣的發展,姜太后最是樂見其成。
嶽夏無視眾人投射在他身上的視線,把玩腰間的墜子,說道:“二舅母所說之事,倒叫本宮想起了不少事情。
那一日,本宮確實幫著蒨兒將二舅母從床底拽了出來。
畢竟二舅母多拿的那些銀子,可是外婆的救命錢,是誰遇上這樣的事情都會生氣。”
南宮珣聽到這兒,知曉其中必有隱情,問道:“嶽兒,救命錢是怎麼回事?”
“回父皇,因外婆那一段時間生病了,表姐梅雪將在繡莊做活得來的銀子交給二舅母,讓她給外婆抓藥。
誰曾想到,二舅母不僅私吞了銀子,還買了假藥給外婆吃,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嚴重,險些就……”
“你胡說八道!”韋氏氣惱的打斷嶽夏的話,“我何時抓了假藥,只不過是少抓了藥方上的一味人參……”
韋氏說完,才意識到她說漏了嘴,嚇得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