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珣當時哭笑不得,以為花蒨想走捷徑,後派暗衛調查才得知嶽夏是韓先生的弟子,學識不凡。
心中正歡喜,這一次科舉定能為朝廷找到一批有才之士,不想,竟出了舞弊一事。
“錢公公,你說這件事究竟是何人所為?”南宮珣蹙眉詢問站在身旁從小伺候在側的錢公公。
垂首而立的錢公公看向南宮珣,眼中露出幾分深思,說道:“皇上,老奴想不明白,為何韓先生的學子都被抓了呢?
以他們的學識,必能高中,沒必要舞弊,這件事怎麼看都覺得荒唐和疑點重重。”
南宮珣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謝淳搜到了證據,這便是最有力的證明,除非嶽夏等人能證明他們的清白,否則,他們幾人怕是逃脫不了罪責。
想到此,南宮珣就頭疼了。
“錢公公,朕現在最擔心的便是謝家的那位小家主,若是她得知這件事,怕是朝堂上又要掀起一陣風浪。”南宮珣扶額嘆氣。
錢公公微怔,想起花蒨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淺笑,“皇上,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南宮珣看向錢公公,旋即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你說的是。可朕利用她一個小丫頭,真的好麼?”
“皇上,稅銀逐年減少,您派了大臣去查,可是有過收穫?去年,您派了晗世子、蕭世子以及張大人去查此事,他們可都差點丟了性命。
以老奴之見,如今非謝家親自查明此事不可。否則,再如此下去,大齊江山不穩。”
南宮珣揉著額角,頭疼不已,說道:“錢公公,你說是不是再讓太子暗中探查一番?畢竟上一次他已經查出了一絲端倪。”
錢公公搖頭,眼露擔憂之色,“皇上,太子因為此事已經險些丟了性命,還留下了病根,若是再遇險,太后和皇后那邊……”
對於自己唯一的兒子,南宮珣又怎麼可能忍心叫他再次犯險呢。
可大齊的江山太過依賴謝家,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可如今……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哎……”南宮珣嘆了口氣,背靠龍椅閉目養神。
隨後,他命錢公公去大牢宣旨,舞弊一案他要御審,期間,沒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能對涉案的學子用刑。
這也算是對嶽夏幾人的一種保護。
畢竟要和花蒨談條件,這幾人可是他的籌碼,不好好保護,怕是那丫頭到時候不認賬。
然而,南宮珣的聖旨才傳下去不久,錢公公都還未從大牢歸來,朝中數位大臣便紛紛在御書房外求見。
南宮珣知道他們所為何事而來,可他此時根本不想見他們。
奈何,舞弊一事非同小可,他只能將這些大臣宣進御書房中。
右邊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嚴有之。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抓捕了嶽夏幾人的謝淳,以及他的老丈人——文國公。
左邊為首的是南宮晗,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瀟武侯和蕭子珩父子。
“眾位愛卿,你們來所謂何事?”南宮珣佯裝不解,心中希望有識趣的人不要提起舞弊一事,因為他現在還不想這麼快處理這件事。
嚴有為卻故作不知,踏前一步,說道:“皇上,謝大人今日抓到了在考場舞弊的數名學子,這件事如今整個京城都知曉了,若是不盡快查明處理,怕是令天下學子對朝廷寒了心。”
嚴有為振振有詞,一幅憂國憂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