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舉著催綿兒寫的字,徑直掛在一旁的架子上,任由眾人打量。
催綿兒放下毛筆,故意從梅雪的身邊經過,低聲道:“滿才最後一定是我的,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梅雪神情微變,卻依舊一句話不說,氣得催綿兒冷哼了一聲,不甘願走回她的位置。
崔夫人瞧著自家閨女不悅的神情,看向座上的李夫人,說道:“李夫人,綿兒已經寫完了,是否叫梅小姐也上去寫幾個字呢?”
“這個……”李夫人故作為難,掃視了一圈在座的眾人,“……好吧。”
李夫人的反應,令崔夫人和催綿兒露出了笑意,認定梅雪這一次肯定要出醜!
之前琴藝上有花蒨幫忙,這一次她總不能叫花蒨代勞吧?
若是如此,那麼李夫人新認的幹閨女是草包的名聲,不出兩日,整個鳳溪城都會傳遍。
想必李夫人不會願意聽到這樣的訊息,就算是她認的幹閨女,那也和他們李家有關。
這般丟臉,李家臉上也會無光的。
“雪兒,那你就隨便寫兩個字吧。”李夫人隨意說道,一幅不甚在意的樣子。
她這模樣落在別人的眼裡,卻以為她這是故作不在意,實際卻並非如此。
“是。”梅雪輕應,從花蒨身邊走到場地中間的桌子旁,執起催綿兒用過的毛筆,在紙上揮墨書寫。
眾位夫人根本就不去看梅雪寫的什麼,因為覺得沒必要。
只是,當丫鬟舉著她寫的字掛在架子上,和催綿兒的字並列之時,這些眼高於頂的夫人們都傻眼了。
同樣是“歡喜”二字,可梅雪的字跡卻透出一股靈動和氣勢,與催綿兒的根本不再一個層次上。
李夫人瞧著剛才還一副瞧不起人的眾位夫人露出驚訝的神情,含笑道:“雪兒的字不好,叫各位見笑了。”
眾位夫人和千金們,一個個乾笑著,不知道該如何接李夫人的話。
若是梅雪的字都叫不好,那催綿兒以及她們家閨女寫的字,豈不是狗刨!
一直神情倨傲,篤定這一次能叫梅雪丟臉的崔夫人和催綿兒母女,此刻都陰沉著一張臉。
崔夫人冷笑了一聲,誇讚道:“李夫人的幹閨女果真了得,不僅討男子歡心的琴藝了得,這字也寫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