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盯著無魍,卻沉默不語。
見此,無魍舉起手中的佩劍,一面擦拭上面的血跡,一面說道:“我耐心有限,你最好乖乖的說出來,不然,我叫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黑衣人看了無魍一眼,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不喜歡殺人,我喜歡折磨人。”無魍說完,抓起黑衣人的手,一劍削掉了他的一根手指,隨即從懷裡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藥物。
一點一點的散在黑衣人斷掉的手指的傷口上。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無魍和煦的笑著,可落在黑衣人的眼中卻十分的恐怖。
他感覺撒了藥物的傷口火辣辣的,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你殺了我吧!”黑衣人冷汗涔涔,眼眸血紅,可見被折磨的不輕。
無魍卻依舊和煦的笑著,舉起佩劍又削掉了他的一根手指,正要在傷口上撒藥物的時候,黑衣人臉色鉅變,哆嗦道:“我說……我說……”
無魍卻像沒聽見一樣,把藥物抖在黑衣人的新傷口上,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他的手。
坐在一旁不曾說話的默白,這才走過來,問道:“你給他用的什麼藥物,我瞧著他被折磨的不輕。”
無魍把玩著手中的小瓷瓶,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這個啊,野外燒烤必備的辣椒麵加細鹽。”
“辣椒麵……”默白微怔,而後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這法子不錯,以後可以借鑑。”
險些疼暈過去的黑衣人聽說傷口上撒的是辣椒麵和細鹽,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無魍看向黑衣人,和煦的笑容中露出一絲凌厲,“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
“我們是嚴家的暗衛,派來殺你們的。”黑衣人說道。
默白和無魍對視了一眼,而後,默白親口問道:“為何要殺我們?”
黑衣人搖頭,一臉蒼白的說道:“我們只收到殺人的命令,至於為何要殺你們,我真不知道。”
黑衣人的樣子並不像說謊,想必要從他嘴裡再知道點別的,只怕是不可能的。
“你走吧。”默白說完,解開他的穴道。
一臉驚恐的黑衣人原以為自己死定了,不想竟還能活著離開。
只是,他就算回到嚴府也是死路一跳,可他此時並沒有想到。
待他越窗離開後,無魍搖頭嘆氣,“真是笨蛋,竟然還回嚴府,這不是找死嘛。”
翌日,默白醒來的時候就收到了黑聿從臨水城送來的急件。
看見上面羅列一堆廖知府這些年做下壞事的罪證,嘴角忍不住抖了抖。
這廖知府真是活膩了,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小主子,她可是最記仇的。
默白倒是有點同情廖知府了,這智商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他真是懷疑他這些年沒被人弄死,完全靠的運氣。
小主子能坐上謝氏家主之位,怎麼想都該是件令人好奇,甚至多加打探的事情,可他倒好,只相信自己知道的。
還真以為謝釗把謝家掏空了,如今的謝家再無餘力對付他,真是異想天開啊。
無魍瞧著默白那變來變去的臉,問道:“首領,信上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