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的一番話,聽得燕老闆沉默了許久。
他確實想找花蒨做主,將女兒嫁給謝舒凌,如此一來,女兒就不會每天悶悶不樂,漸漸消瘦。
然而,花蒨所說卻又戳中了他的軟肋。
他寵了十幾年的女兒,為何要嫁給一個不喜歡她的人,受盡委屈和未知的苦難。
“謝家主,你說的有道理。”燕老闆說完,輕嘆了一聲,從衣袖中掏出幾張泛黃的紙,遞給花蒨。
“這是謝舒棋抵押賭債的地契,燕某一分錢不要,如今物歸原主。”燕老闆神色坦蕩的說道。
花蒨接過地契,隨意看了一眼,說道:“燕老闆,謝謝你的好意,只是,在商言商,這些店鋪和農莊,我回家估價後,便差人把銀子送到你府上。”
燕老闆含笑搖頭,真誠的看著花蒨說道:“謝家主,你剛才那一番話,叫我受益良多。所以,你不用再給我銀子,那些地契物歸原主,算是我感謝你的。”
對上燕老闆真摯的目光,花蒨也不再強求,笑道:“燕老闆為人如此坦蕩、大方,想必你教出來的女兒定是不錯。
若是燕老闆沒意見,我想邀請燕小姐經常到府上做客。除了我凌叔叔,謝家還是有許多不錯的青年才俊。”
燕老闆一愣,而後爽朗一笑:“哈哈……謝家主,你可真是有意思。燕某聽聞,謝家主還有一位雙生哥哥,不知可否屬實?”
“是啊,莫不是燕老闆看上我哥哥了,咱可說好了,除非對上眼,其他不能強求。”花蒨含笑說道,眼中卻透出一絲嚴肅。
燕老闆自然是領會了,依舊笑著:“謝家主放心,燕某還是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隨即,四人在閒雲樓簡單的喝了茶水和糕點,便起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謝舒凌坐在花蒨和嶽夏對面,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後都沒有說出口。
花蒨看得鬱悶,便問道:“凌叔叔,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謝舒凌心裡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怪難受的,可他又不知道這感覺從何而來。
“小侄女,你當真邀請燕可欣到家裡做客?”內心深處,謝舒凌是不希望燕可欣來謝家作客的。
至於原因,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為何?”花錢挑眉,一臉疑惑的看著謝舒凌。
難道凌叔叔擔心會被燕可欣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