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立於無魍面前的花蒨輕笑了一聲,“無魍,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以往,花蒨並不想知道無魍等人是誰派來的,可如今,她想知道背後之人是誰。
被人算計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必須要知道她或者說是嶽夏背後的敵人是誰。
她隱隱猜測那人許是高高在上的那位,可又否決了。
那位要殺人,完全可以下令各地的官府、張貼畫像告示,以任何一種罪名追捕嶽夏。
如此一來,嶽夏就算有三頭六臂,無論逃到哪裡都有可能被人認出來,這可比請江湖中人追殺來的更徹底。
當然,也不排除那位就喜歡如此迂迴的追殺一個人。
雨水打在無魍的臉上,卻依舊打不散他臉上那和煦的笑容。
“小丫頭,你想知道我們身後的人是誰?怎麼辦,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呢。”無魍說的並非假話。
羅剎宮雖然有宮主坐鎮,可他的武功並不高,根本無法令他們服從。
而他們如今之所聽令與他,不過是被藥物控制了。
至於宮主下的所有命令都是聽從那所謂主人的,他們至今都不曾見過那位主人,每次接到任務都是宮主傳達的。
花蒨挑眉,根本不信無魍的所說之言,“你的話,我可不信!”
無魍和煦如春風的笑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神情,“你不信也無妨,只是,你要不要看一看你的後方。”
這時,謝舒揚忽然驚呼一聲,“馬車……又跑回來了!”
花蒨一驚,回眸看去,果真瞧見已經走遠的馬車又跑了回來,只是,駕車的人卻不是無慾,而是跟無魍一夥的無媚。
“你們……真是該死!”花蒨咬牙道,手中的匕首就要刺進無魍的心口處,就聽無媚高聲喊道:“你若敢動手,我手中的小娃娃可就要小命不保咯。”
花蒨嚇得花容失色,再次看向漸漸靠近的無媚,發現她手裡抱著的正是念兒。
“不要……不要傷她!”花蒨急怒喊道,心猶被凌遲一樣的疼痛,眼眸如刀一般狠狠剜向無媚。
駕車靠近的無媚籲的一聲停下馬車,一手掀開車簾,笑道:“花小姐,你的家人都在這馬車中,是你自願跟我們走,還是叫我們殺了你所有親人後,再把你綁走?”
此時,馬車裡的花大山等人全部昏睡過去,至於是被點了穴道還是被藥物放倒的,一時看不出來。
無慾和無離都不在,想必他們是被其他羅剎宮的人纏住了吧,或者他們……
後面的情況花蒨不敢細想,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明知道無魍等人不會講信用,卻還是思考了一下無媚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