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糧食的過程中,黎兆一直站在南宮晗的身邊,眼睛一直盯著那一袋袋被士兵扛出的麻袋,膽顫驚心。
最後一袋,最後一袋了!
只要這最後一袋搬上馬車,南宮晗半道發覺有問題,他也可以抵死不認,或推說南宮晗誣陷他。
黎兆想的很美好,可惜,事與願違。
最後一袋糧食搬上馬車後,一名士兵忽然喊道:“世子,有好幾袋糧食破洞了。”
聽聞此言,黎兆嚇得臉色瞬間蒼白,站著一動都不敢動。
南宮晗朝說話計程車兵走去,只是,還未靠近,又聽一士兵喊道:“這……這些穀子什麼都是癟的?”
“你說什麼?”南宮晗疾步靠近,那士兵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鎮定說道:“世子,這袋子裡的穀子都是癟的。”
南宮晗蹙眉,把露出來的穀子抓到手上看了看,冷嗤了一聲:“把車上的糧食一袋一袋開啟,仔細檢查。”
將糧食搬上馬車前,南宮晗命人簡單檢查了一下。
心中認定黎兆等官員就算貪也是在收購糧食的時候,如今這些糧食已經放在驛站,想必他們也不敢作假。
誰知道他們竟然膽大包天,連送去北方賑災的糧食也弄虛作假。
兩刻鐘後,一名士兵前來報告:“回稟世子,其中一百五十袋的穀子上面三指厚是好的,下面不是乾癟的穀子,就是稻草。”
南宮晗點點頭,旋即看向黎兆,肅穆著臉問道:“黎大人,你有何話說?”
黎兆嚇得哆嗦著身子,不過,他也算浸淫官場多年,喊冤道:
“世子,糧食入庫的時候,下官和倆位官員都檢查過了,這些糧食根本沒有問題。如今出了狀況定是有人監守自盜。”
南宮晗挑眉,朝黎兆走去。
“驛站庫房的鑰匙就在你手上,若說監守自盜,豈不是說你自己?”
黎兆嚇得跪在地上,“世子,無憑無據,你怎可冤枉下官?”
“是不是冤枉,本世子自會查明!來人,將黎兆給本世子綁起來,送到鳳溪城府衙大牢。”南宮晗神情不悅的說道。
黎兆跪在地上,顫聲道:“世子,下官的嫡女好歹是太子側妃,你未查明就把下官送去大牢,是不是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