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怒急而笑,看向門外的郭公公:“你們要這麼做,我們一家作為老百姓自然反抗不了,可你們別忘了,韓先生就住在穀雨鎮呢。”
正得意的郭公公笑臉一僵,這才想起來韓先生就住在鎮上,就連那位大名鼎鼎的法印大師都在此地。
心裡已經有所顧忌的郭公公嘴上卻說道:“就算如此,韓先生也不可能為你們一家出頭!”
花蒨看出了郭公公的遲疑,以及屋內幾名護衛的反應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只怕郭公公要失望了,我家和韓先生還真有點來往,他老人家每個月喝的酒都是我們家送過去的。”韓先生好酒,這在大齊根本不算什麼秘密。
郭公公聽罷,臉色果真比前更加的難看了,翹著蘭花指說道:“既然沒有發現桑蠶,就走吧。”
屋內的護衛心有不甘的走出來,其中一人經過花蒨身邊時想撞她,反倒自己莫名其妙的摔倒了。
見此,花蒨佯裝驚訝道:“哎喲,這麼大的人走路還摔了,疼不疼啊?”
這一幕看得郭公公只覺得丟人,冷哼了一聲,憤然轉身離開。
看著郭公公帶人離開,花文書不滿的盯著花蒨:“蠶房裡明明就有桑蠶,你們一家藏哪裡去了?”
花蒨挑眉,含笑看著花文書,不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想到這件事辦砸了,回去肯定會被郭公公一頓好打,花文書憤恨的說道:“花蒨,你別狡辯了,那桑蠶就在你們家裡!”
“你說的這麼肯定,難道你親眼看見了?”花蒨倚靠著門框,好整以暇的看著一臉扭曲的花文書。
“我自己放進去的,我能不知道麼!”因為憤怒,花文書完全失去了理智,把自己做過的事情直接抖落出來。
走到前院的郭公公恰好聽見花文書此言,臉色越發的陰沉,直到走出梅花居方才啐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回京!”
站在梅花居周圍的村民看見郭公公一行人終於肯離開了,頓時高興起來。
至於花文書,說漏嘴後,整個人臉色越發陰沉的盯著花蒨。
“原來是你想要栽贓陷害我們一家,很好,這件事我記下了。”花蒨語氣平靜的說道。
花文書冷哼了一身,大言不慚道:“你記下又如何,我可是有郭公公撐腰,你們一家最好小心一點!”
花文書說完,眼神陰鷙的掃視了梅花居里的眾人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過了幾天,花滿才忽然找花蒨借銀子,這可有點不尋常了。
書房裡,花蒨正在看書,坐他對面的花滿才忽然說道:“蒨兒,借點銀子給我。”
花蒨不解的抬起頭,看向花滿才問道:“滿才哥,你借銀子做什麼?”
“我要出門卻找雪兒,可能要去很久。”花滿才早就想走了,可是,身上沒銀子。
花蒨放下手裡的書籍,緊盯著花滿才看了好一會方才問道:“你確定要如此?再過三個月就要參加秋試了,你確實不參加?”
“之前躊躇滿志,現在沒心情。”花滿才有點鬱悶的看著花蒨:“你到底借還是不借?”
花蒨挑眉,摸不清花滿才這是一時意氣用事,還是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