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手上的劍高高舉起,寬大的十字重劍刺下去,可以直接把人捅成兩半。
“住手,有辦法,有辦法,有辦法讓你朋友繼命!”年輕小夥子雙手徒勞地護在身前大叫起來。
楚平手上的十字劍一頓,仍然自他的手臂間刺了過去,在雙臂上留下深可及骨的傷痕。
年輕人不敢慘叫,只是一個勁地叫著有辦法,“師妹,我師妹那裡有一隻草懶,可以讓人在重傷的時候陷入沉睡,可以再繼命一兩天時間,道友,你的實力如此之強,肯定來頭小,有這一兩天時間,要救你朋友還不是手到擒來,何必跟我們一般見認呢!”
楚平一扭頭,望向那名女子,被一劍險些劈成兩半的女子暗罵師兄軟骨頭,就這麼把自己賣了,草懶可是自己的保命之物,這麼交出去,實在不捨。
古奇英隨時都可能沒命,楚爺正是火頭上,哪裡會給她心疼猶豫的時候,一腳將白衣青年踹翻在地,拖劍直奔女子而去。
看著楚平殺氣騰騰地奔著自己來了,女子嚇得臉色蒼白,修行這些年,兇狠殘暴者見得多了,可是像眼前這個年輕小夥,這般殺伐果斷的還是頭回見,嚇得她尖聲叫道:“別動手,我若死了,草懶認主,絕不會為你所用!”
楚爺何時會受這種威脅,手上的重劍一揮,刷地一下深深刺入地面,女子也抱著一條斷腿慘叫起來,楚平踩在被一劍刺下的小腿上,小腿中的殘血噴湧,逐漸變形。
“別別別,踩壞了就接不回去了!”女子慘叫著,顧不上再端架子,趕緊伸手在後頸處一拽,貼合面板一個肉色東西被拽下來,像是拽下一層皮,這個怪東西鼓動兩下,化做一個巴掌大小,頭圓身軟的小動物,一雙眼珠骨碌碌地轉,身子動了動,像是定格的慢動作一樣。
楚平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將目光盯到她另一條腿上,就連身懷教庭奇術的光天使,都無法做到真下的斷肢重生,何況是一名普通的嶗山弟子。
女子拖著一條斷腿蹦到古奇英身邊,身上元力十分柔和地催動著,巴掌大小的草懶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緩緩張開了身子,如同一張柔軟的麵皮。
女子一揮手,啪嘰一聲,草懶被整個糊在古奇英的臉上,草懶的腦袋貼在古奇英的腦門處,原本骨碌碌轉動的眼珠變得迷朦起來,面色蒼白的古奇英,臉上顯出一抹淡淡的紅潤,呼吸也變得悠長起來,直到最後,幾分鐘之內才會有一次呼吸,貼在她的胸口聽一聽,心跳也變得十幾分鍾才會輕微地跳動一下,像極了動物在深度冬眠時的模樣。
睡眠並不僅僅是恢復體力,也是極其強大的自我恢復手段,動物可以在冬眠當中熬過最殘酷的季節,也可以熬過傷痛劇毒,人也是如此,在睡眠時,自身的恢復能力會變強,一些傷病好得,要比清醒時更快。
似乎管用了,楚平再度抱起古奇英,懶得向那兩名嶗山弟子下殺手,要走的時候,覺得還是交待個明白,“你們化形窺探,向你們出手,沒毛病,而且,嶗山顧長青,差點殺了我妹妹,告訴她洗淨了脖子等著!”
楚平說著,再度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面面相覷的這對同門師兄妹,女子撿起斷腿,取了丹藥溫養,然後對顧長青破口大罵起來,就連那名白衣男子都是一臉的不滿,敢情自己這是替別人遭罪了。
青元一氣宗,就這麼明晃晃地與青城派隔山而望,普通遊人,也只能抵達外圍的青城派,再向內,便被迷陣引向它途,根本就無從發現,至於青元一氣宗,更是不被普通人所見,而楚平抬頭一看,便能看到青城大派那股煌煌之氣,還有護山法陣所彌散出來的強大靈氣。
青元一氣宗離得遠一些,已經可以望見山頭,只是望見山跑死馬,對於楚平這種修士來說也是如此,陸地飛騰術再加上神行變,遠途趕路,消耗出奇地大,體內汪洋一般的熾氣,也經不起這般消耗,那座山離得很近,偏偏又很遠,怎麼走也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