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春蕾身邊的九把飛劍也嗡嗡地顫響著,似乎興奮之意,脫離她的御劍控制飛射到空中意圖融入到那團金屬團中。
“哎哎哎……我的劍吶!”席春蕾急得大叫,她要煉製九九八十一劍,來個九九歸一,哪成想楚爺連她的劍也不放過。
九把劍連個聲都沒有蕩起便融入到那些金屬團中,還是羅瑾比較聰明,見勢妙,先用靈符布了一個九九歸一陣把面前的大元空藏起來,否則的話她的也跑不掉。
寺廟內所有的金屬似乎都在這一瞬間融合在其中,漸漸地融合成一個巨劍的形狀來,這時,寺廟後方的廂房突然轟的一聲巨響,一個盤坐的人形骨胳,披著破爛的袈裟凌空而起,向空中的巨劍撲去,在一掠而過的時候,分明發現那個盤坐的骨胳分明有著一個虎頭般一般的腦袋。
“是虎爺?我撿的骨頭是它煉化的反骨?這寺裡的老和尚就是虎爺?”白貂的眼珠子差點跳出眼眶之外。
幽羽魂也是微微一愣,“虎頭僧,你這老傢伙死了也不消停,還把金身藏在這裡?狡猾下作的和尚,我呸,活的時候我都能殺你,剩下一堆爛骨頭,我豈會怕你!”
數百公里外的北春城,城市最中心的文化廣場正中央,有一個向來倍受爭議的高大裸男雕像,保守的國人無法接受一個裸男,噹啷著那玩意站在城市最中央,就像人們接受不了城西知名的牛肉工廠門口,那個明晃晃吊著兩個大銅蛋的公牛雕塑一樣,總是會尋機用大錘將銅蛋砸下去賣錢,這些年,銅價還是比較高的。
普通的一天,普通的正午,空中十分詭異地出現兩根黑色的羽毛,篤地一聲紮在基座上裸男的肩頭,連龍虎山河印都能擊破的羽毛,只是刺進雕塑不過半寸,如同普通人連表皮都沒有刺破一樣。
裸男做舉手向天高吼狀,代表著一個城市奮進向上而又不屈的精神,在兩根羽毛臨體之後,突然眼珠動了動,高吼的嘴巴也微微一合,眼睛一斜,瞄向肩頭的黑羽,緊跟著,在這放風箏、跑步、溜彎非常熱鬧的廣場上,突然起霧了,霧氣自下而上緩緩上升著,裸男身後高高的兩根傾斜的基柱之上,一個看似用不鏽鋼製成的抽象太陽鳥,也跟著動了一動,頭部一彎,望向下方的裸男。
同時起霧的還是有城西一個公路的環形路,環形路中間便是那個時常丟了兩顆銅蛋的銅塑公牛。
北春最知名的汽車製造廠,門口側方的小公園裡,誰也沒有注意到,平時看得多,看膩的一個古董老汽車微微動了一下,發嘎吱的鏽蝕聲響,像是靜止幾十年之後,再一次要發動一般。
楚平頭頂懸空的金屬巨劍,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向幽羽魂掃去,所過之處,風聲烈烈做響,似乎空間都被扭曲。
“更留你不得!”幽羽魂臉上令人討厭的微笑終於收了起來,轉而變得陰狠起來,身後百米大小的黑羽一展,如同一隻大手一般扣住掃來的巨劍。
“只有這些?”幽羽魂的臉上殺氣騰騰,眼睛死死地盯著楚平,在殺意中,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特表情,似乎是一種破壞之後的爽快。
被架住的巨劍突然一變,崩的一聲崩解,化做一個盤坐空中,虎頭人身,一身袈裟的奇怪老和尚,老和尚開口佛音,佛音修遠綿長,一字一句皆妙用無窮,偏偏又聽不清他念的是什麼。
佛音入耳,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顯出虔誠之色,忍不住要雙手合十,皈依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