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瑾銘刻好兩塊玉牌,元力催陣之後一陣疲累,含一顆生元丹之後頭腦才算是清明一些,看著兩張玉牌上的陣法一臉欣慰的微笑,喃喃自語道:“天賦太差,元力難繼,不過這種陣法符術倒是挺適合我的,陣法神奇,以陣引靈,以靈驅陣,用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的效果,有趣有趣!”
“荒衍玉,落在你手上,可惜了,連凝氣的邊都沒有摸到吧,先天一氣?不對,沒有先天一氣的凝聚,氣散行經脈,只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羅瑾一驚豁然回頭,不知何時身後來了一個揹著雙肩包的女學生,嘴角帶著輕蔑的笑意,眼睛緊緊地盯著羅瑾放在身邊那些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玉片,盡是貪婪之色。
只被餘光所注視,就讓羅瑾心中悸動,似乎自己只要動一動就會被她的目光所吞噬。
羅瑾很想禮貌地笑一笑,可是嘴角微微扯動的時候,這笑容僵硬怎麼都覺得不自在。
揹著雙肩包的女生向她微微一笑,原本的貪婪之色一掃而空,和煦宛如春色,“總不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不過別人都叫我,錐心婦,不過我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我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呢,我永遠都是十八歲!”
女生咯咯的輕笑起來,伸手在身前一抹,像是一抹似能將羅瑾徹底從世界上抹去一樣。
輕柔的動作,潔白的手掌,從自己的身前抹過,心臟緊緊一縮,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把心臟握在手上要捏成一把殘渣。
羅瑾撲倒在長椅上,牙關緊咬嘴唇青白,像是心臟猝死一樣,一瞬間,父親毫無人性的賭,母親柔弱的強在眼前閃過,從記事起到十八歲,自己從未說過一個求字,每一次難關,都是自己咬牙挺過,唯有在那個從小一起長,五歲時就為自己跟十幾歲的小賴子打架滿臉滿身是血的大男孩在眼前晃動著,也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才會求救,他在北春市,自己在京城,遠隔千里,倒底是背叛了他,應該跟他去同一個城市,在京城,好孤獨!
羅瑾的指尖,一縷元氣探入玉片銘陣中心陣眼。
聚元靈機陣,瞬間啟用,小小的玉片綻放著刺目的光芒轉瞬既逝。
那個雙肩包女生被陣法啟用的光芒嚇了一跳,跟著咯咯地笑起來,“區區一個聚元靈機陣,修煉時用來聚集天地靈氣使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東西,現在才發動不覺得太晚嗎!”
女生說著一個跨步近前,一擺手羅瑾便騰空而起,在空中像是有無數只大手在撕扯著她的身體,筋骨咯崩做響,全身骨節鬆動似是把人拆散一樣。
女生伸手向玉片抓去,剛剛觸手的時候,那個已經執行的聚元靈機陣的玉片發出咯崩一聲脆響,玉片碎裂,陣芒熄去。
“二把刀!可惜了我的荒衍玉!”女生搖了搖頭,伸手抄起那些玉片,“好好的荒衍玉就這麼禍害了,本想廢你四肢給個教訓算了,現在看來,是該讓你多吃點苦頭了!”
女生說著手指一彈,一抹元力在身前形成了一把長刀虛影,只是虛影,鋒芒畢露。
羅瑾緊咬著牙關,一雙杏目盡是不屈之色,從小到大,她的性子倔犟得讓楚平都拿她沒招,十六歲那年,若不是楚平跑得快,說不定還真的會多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