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餐巾擦拭著,看著對面臉色陰晴不定的席泓文,笑著說道:“這樣的條件,可真不像你能說的……”他又笑了笑,“什麼情況啊?”
席泓文有些生無可戀的微微皺了眉。
林向南喝了口水,好整以暇的說道:“席泓文,你這是要當我侄女婿的節奏啊?!”
“……”席泓文嘴角翕動了下,因為林向南的那句‘侄女婿’,臉上布滿陰霾。
“行了,侄女婿,來……說說什麼情況吧?”林向南眼底有著打趣兒,喊得更是順口。
“閉嘴!”席泓文冷冷哼了聲後,看向駱小米,“駱記者,當時的情況,我作為營救,在有希望讓你活下來的時候,會審時度勢的答應一些讓你有希望去堅持的事情,你應該明白……不能當真!”
去年,國內維和部隊出現一些對壘問題,席泓文接到命令,帶隊前去維和所在地處理。
說白了,其實是去營救被俘虜的國內人。
駱小米在列!
因為她手上拿到了對那些人很被動的東西,又好死不死的將記憶體卡纏了膠帶吞進肚子裡,被那些人直接要開肚……
生死一線,席泓文帶人到了,她卻從大腿根拿出真的記憶體卡。
這個膽大的記者,不僅僅讓那些人以為她吞了記憶體卡,任由著開肚也忍了那種痛。
奄奄一息的她看到出現在她面前的席泓文,就如同最後抓到的一根稻草。
也不知道是出現幻覺還是覺得人生二十幾年,臨死了,也沒有個男朋友,特別的虧。
當時就和席泓文約定,如果她活著,回國了,不刻意去找對方,如果一年內能彼此相遇,他就做她的男朋友。
生死一線,席泓文作為軍人,面前不僅僅是要營救的國人,又是拿到可以讓那個國家內戰停歇的重要證據的人,他沒有理由不給她活下去的希望。
當時,他答應了。
最後駱小米活下來後轉去了醫院,他繼續任務,然後回國。
原本,他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可沒有想到……駱小米真的按照“約定”在實施。
“可我認真了!”駱小米說得也認真。
席泓文這會兒有種被什麼噎了喉嚨的感覺,想要說明白當時的情況,他只能答應她當時的要求,可看到駱小米此刻的表情,又沒有辦法說出這話。
他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溫柔的人,甚至可以說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