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郎蕭林聽到警衛員彙報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手抬起,指著警衛員,聲音有些踟躕下的斷斷續續,“你……你剛剛,你剛剛說什麼?”
“不知道因為什麼,林首長潛入了範溢雲首長的家裡,槍殺了範首長!”警衛員面色沉重。
“這不可能!”郎蕭林當即否決,手掐著腰左右來回踱步了下,“林向南不是在軍營嗎?他什麼時候出去的?啊?怎麼沒有人彙報?”
警衛員一臉為難,嘴角翕動了下,也回答不上來。
“這人到底是怎麼出去的?為什麼沒有人彙報!”郎蕭林氣急的拍打著桌面,那一臉的惱怒,彰顯了他此刻有些崩潰的情緒。
警衛員微微苦了臉,心裡吐槽的忖道:像林首長那樣的尖刀中的尖刀,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軍營,很容易吧?!
“首長,那現在怎麼辦?”警衛員擰眉,“先不要說範首長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光是私出,罪名就不小了。”
“去,給我找馬宏亥過來。”
“報告!”
郎蕭林的話才剛剛落下,外面傳來打報告的聲音後,就見一個兵推開了門,馬宏亥一臉急色的走了進來。
“我正要找你!”郎蕭林示意警衛員先出去,“你說說看,向南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馬宏亥這會兒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只是苦著一張臉,“首長,我已經去確定了,範首長的警衛員親眼看到林向南了,而且,那邊子彈取出來了,是特戰旅這次下發的子彈型號。”
“沒有可能是別人嗎?”郎蕭林做著最後的掙紮,“比如陷害什麼的?”
馬宏亥一臉苦逼的搖搖頭,“我也希望是陷害啊!”
一句話,讓屋子裡變得沉默。
這個夜,註定了不平凡,甚至浮躁。
林向南私出軍營,大半夜的潛入範溢雲的家,將其槍殺的訊息,封鎖訊息的快,可是,上層人物知道的也快。
林博縉和林嵩年聽說後,第一個反應都是‘不可能’,隨即,一個個臉色慘白,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和應對。
付首長聽說後,整個人面色沉鬱的在書房抽了一整晚的煙,直到東方的天色漸漸地泛了白,才沉沉的嘆了口氣。
“老付,你要不先去眯一會兒?”付夫人開了書房的門,迎面撲來的煙味嗆的她皺了皺眉。
付首長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東方淡淡開口:“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他沉沉嘆息了下,“開始我就應該知道,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是把雙刃劍。”
可以傷人,卻也能傷己。
付首長垂眸,眼底有著無法掩飾的可惜和心痛,又是沉沉一嘆,和空氣中的煙霧絞到一起,將周身籠罩在後悔之中。
一晚上,風雲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