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如果我自己不想努力,你說了我也只會踟躕。”楚梓霄垂眸,斂去眼底的自嘲,哪怕這會兒根本沒有人看到,“所以,請不要將我身上的遺憾變成你的負擔。”
簡沫偏頭看向窗外,高樓大廈阻擋了放遠的視線……
就好似,人被禁錮在方圓之內,明明知道更遠的地方就是幸福,可偏偏,達不到了。
最後,楚梓霄沒有去找張念。
他一個人坐在車裡想了很久,很久。
不管是以前對簡沫,還是如今對張念……彷彿,他的執著,真的只是給了彼此傷害和窒息。
陽光漸漸西移,夕陽將天際染了一片火紅,瑰麗的不得了。
可是,這樣的美麗下,也無法掩藏人世間太多的悲歡離合。
楊懿火化了,在喬錦年的陪同下,張念帶著楊懿的骨灰回了鄆城,和張政堂同墓安葬。
“學長,謝謝你……”
張念手裡攥著火車票,旁邊一個行李箱,一件格子襯衣,一條牛仔褲,一雙帆布鞋,一個馬尾辮……這樣的她,彷彿卸去了身上所有的負擔,只打算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
哪怕,她只是想要逃離,或者是想要淨化心靈。
“到地方了給我電話。”喬錦年柔聲說道,“回來的時候,我過來接你。”
張念嘴角努力的扯了扯,沒有心情去拒絕或者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我進站了。”
“嗯。”喬錦年暗暗一嘆,“一路平安。”
張念深呼吸了下,沒有再說什麼,拉著行李箱去進站口檢了票。
喬錦年看著張念進了火車站後,才收回視線去了停車場。
上了車後,他給楚梓霄打了電話,“有時間嗎?見個面吧?”
楚梓霄聽著喬錦年的聲音,眸光深了深,沉默了下後到底說道:“我在律所,暫時離不開,你可以過來找我。”
“好。”喬錦年應了聲,“我這會兒過去找你。”
“嗯。”
喬錦年掛了電話,啟動了車,就往楚唐律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