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漸漸呡了笑，那樣的笑依舊很小、很淺。
厲雲澤對於何以寧有這樣的表現已經很滿足了，他是醫生，也是愛著以寧的男人，他很清楚，無法一下子將她的情緒病消除。
那是一個有可能很漫長的過程，短了三五個月，長了……
厲雲澤暗暗一嘆，臉上卻沒有表現什麼的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老闆看到何以寧的時候，看了好一會兒，“咦，你就是那個……對，醫學系，經常三個女孩子一起來吃酸辣粉的？”
“嗯。”何以寧淺笑的點點頭，不同於方才在厲雲澤引導下的笑，此刻是出自禮貌。
“老闆還記得她？”厲雲澤點餐的同時問道。
“當然記得了，”老闆一開了話匣子就收不住，“當時三個小姑娘整天議論一個叫做什麼厲雲澤的男生……我這裡吃這個的女孩子本來就多，議論男孩子的也有，可每次來都是議論同一個的，就她們三個……”
說著，突然老闆看著厲雲澤有些尷尬，“呵呵，那個……三個裡，不一定是她議論，對吧！”
老闆思忖著何以寧和一個男人來吃，別回頭她嘴快的給搞黃了兩個人的關系。
何以寧輕輕抿了下嘴看向厲雲澤，接過老闆遞過來的餐牌說了聲“我去排隊”後，急忙轉身離開。
老闆有些木然，覺得就算有什麼，怎麼著也是男方，怎麼女方好像挺情緒的？！
“首先，議論的人肯定是她。”厲雲澤看著一臉尷尬的老闆笑著說道，“其次，我就是厲雲澤！”
“啊？！”老闆一聽，先是愣了下，隨即笑著用手在面前揮舞了下，“這麼說，她是念叨上了！”
厲雲澤點點頭。
“我就說，原來她是不好意思了……”老闆說著，急忙拿出一個餐牌，“這份鹵汁醬肉我請你們的，祝你們長長久久的。”
“一定！”厲雲澤沒有客氣的結果餐牌，“謝謝老闆！”
他去找了何以寧，到了跟前，微微蹭向她說道：“看，老闆知道我就是你嘴裡說的人，還送我們一盤醬肉……唉，人帥了，有時候是可以刷臉的。”
“不要臉，明明是……”何以寧本能反應的張嘴說道，只是，當說到一半，對上厲雲澤那隱隱約約間期盼的眼神時，愣了下。
厲雲澤沒有說話，只是等著。
何以寧愣在那裡，等到被後面的人催促的時候猛然驚醒，臉上頓時又成了茫然……儼然一副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