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以寧說了?”厲雲澤見炎淼進來,淡淡開口,“她不會過來的。”
炎淼擰眉,看著厲雲澤,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變得很陌生。
在炎淼眼裡,厲雲澤是讓何以寧追了十多年,卻依舊能淡漠疏離的讓人討厭的厲雲澤。
也是洛大課堂上,那個雲淡風輕的助教。
更是手術室裡,那個醫術了得的天才醫生……
可不管任何印象,絕對和此刻的厲雲澤不搭邊。
這一刻的厲雲澤彷彿愛而不得的少年,穩重卻透著悲傷,清明卻又噙著奢望。
那是一種矛盾的結合。
“我給以寧說,你發燒不配合治療,如果她不過來,你明天就燒成傻子了。”炎淼實話實說,“大家都是醫生,很清楚,四十度的高燒如果你不治療,就算最輕都要燒壞肺,以寧不會捨得的。”
“但靳少司不會認為我這麼任性。”
“這和阿司什麼關系?”炎淼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厲雲澤偏頭看向窗外,沒有再下雨,可天卻暗沉的讓人壓抑,“他這會兒和以寧在一起,就有關繫了。”
炎淼扶額,“是不是智商高的人,玩的都是心理揣測遊戲?!”
厲雲澤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窗前正好飛過來,停在沿邊上的麻雀微微怔神。
麻雀‘嘰嘰喳喳’的跳躍著,看著很孤單。
沒一會兒,又一隻麻雀飛了過來,停留了下,和之前的那隻一起飛走了……
“如果原地等待能等到,也是好的。”厲雲澤無意識的說著,不知道是說麻雀,還是自己。
炎淼嘴角抽搐了下,“厲雲澤,這悲春傷秋的畫風不適合你。”
厲雲澤扯了扯嘴角,“是,不適合我。”他收回視線,“所以,我不可能不接受治療。”
這一刻,厲雲澤這樣說著。
可他這會兒沒有想到的是,沒有多久,他做了自己認為不可能的事情……
轉眼,到了週一。
何以寧突然慶幸最近一一在努力的學習小提琴,週末都不回家。
否則,她那副鬼樣子,一定會嚇壞她。
靳少司送了何以寧到洛大離醫學院最近的大門口,他偏頭看了眼校門,“可以嗎?”
話落,他看向了何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