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靳少司又彷彿猜到了什麼……
“厲雲澤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他雖然希望瑾汐快樂,可是,他不會原諒任何和雲皓哥哥死有關的任何。”何以寧眼底的悲傷再次蔓延開來,疊加到一起,已經無法形容那種沉痛。
“陳瑄他不會原諒,那我呢?”
何以寧突然發狂,一把甩開了靳少司的手,猛然站了起來,雙手不停的戳著自己的胸口,嘶啞的吼叫道:“我是導致事件起因的人,如果不是我,就不會被別人知道雲皓哥哥的研究,就不會有人知道過程,知道那些也是可以製作毒品的研究,都是我……”
靳少司緩緩站起來,縱然他此刻有千言萬語,也清楚的知道,他沒有辦法安慰何以寧。
“是我不小心拿到了研究推算的紙,是我,是我!”
何以寧嗤嘲的笑著,那是一種對自己厭惡到了極點的痛恨。
求婚的時候,就在‘希波克拉底’的雕像下面,厲雲澤給她說:清清白白的行醫,只為治病。不把毒藥給任何人,也絕不授意任何人使用。
那是厲雲澤的執著,更是雲皓哥哥的執著……
縱然自殺,他也沒有拿出自己的研究給那些做毒品的人!
她拿了那些研究時寫的紙,甚至落入了邪惡的人手裡……
“阿司,我和厲雲澤,沒有可能了!”
何以寧痛苦的捶著自己心髒的位置,每一下,都極為的用力。
“以寧!”靳少司上前想要制止何以寧。
何以寧卻猛然向後退去,這樣的痛,對於此刻的她來說,根本不是痛。
“你能想象到,厲雲澤知道一切起因原來都是我造成的時候……會如何嗎?”何以寧甩了手,跺著腳彎腰大哭著,“你能想象到,他知道我是因為去找他,才會順手帶走了雲皓大哥的研究手稿,他會如何嗎?”
“嗚嗚……”何以寧哭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他不僅僅會恨我,也會恨自己!”
“如果沒有我對她的追逐,就不會發生那些事情!”
“如果不是我,阿姨就不會死,雲皓哥哥就不會自殺……”
“如果不是我,瑾汐就不會流産,更不會痛苦!”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