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榔男沒有忽略齊放的動作,可沒有表現,只是大刺刺的撈過一把椅子,腳就肆無忌憚的搭在了沙發扶手上。
“齊放,母債子還也是天經地義……我今天就是來收錢的,給呢,最好!如果不想給……”檳榔男冷冷的嗤笑了下,“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齊放死死的攥著手,眼睛越來越猩紅,“我憑什麼給你?!”
“欠債還錢,你說憑什麼?”檳榔男冷笑了聲,順手,抽出小腿上刀套裡的軍刺拿在手裡把玩著,“齊放,今天呢,要麼給錢……要麼,我總要拿點兒‘利息’回去給老大交代的。”
他說著,手指輕輕抹著軍刺的刃口,渾身透著嗜血的氣息。
齊放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借高利貸,可白紙黑字也抵賴不了。
最主要的是,他清楚得罪高利貸的下場……
何況利滾利,今天不還,有可能越滾越多。
“我給你錢了,借據是不是還我?”
“是!”
齊放咬咬牙,轉身回了臥室去拿了錢。
檳榔男說話也算數,連本帶利的拿到錢後,將借據給了齊放,“小夥子,挺個性……以後要用錢了,記得聯系我。”
說著,他還放下了一張借貸的名片,才離開了。
齊放在檳榔男離開後,氣憤的將名片扔進了垃圾桶,看了眼借據,更是氣惱的撕碎。
他想要給媽媽打個電話,可又怕這件事情讓她煩心,最後……到底作罷。
……
檳榔男下樓上了車後,就給蕭強打了電話,“強哥,這小子家裡一萬多拿得出來,看來,有貓膩。”
蕭強嘴角勾了勾笑,朝著蕭雨就挑眉了下,“好了,你回來吧。”
“嗯。”檳榔男應了聲,啟動了車,往devi”s kiss而去。
齊放這樣的三好青年,想要詐他是最容易不過。
她媽媽的簽名只要模仿一下,手印隨便摁一個,他那樣的孝子,也絕對不會去質問生病的母親。
可一個寶石廠第一道工序生産線的工人,一個月工資也就是四五千,還要支付媽媽的醫藥費,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上萬塊,肯定是有問題的。
……
厲雲澤陪著何以寧在樓下轉了一圈兒後上樓,剛剛進門,就收到了蕭強的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