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要是知道了簡沫懷孕，他幾乎都能想象得出他心裡是怎樣一個難受。
那樣一個男人，跌倒了可以起來。
可是，不能保護自己最在乎的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對他來說……那是多大的傷害？
……
一頓飯，顧北辰和石少欽看似無異樣，卻暗地裡針鋒相對的吃了兩個多小時。
簡沫對顧北辰來說，就好似回到了起點，一切成了零……一頓飯，對他只有禮貌上的東西，剩下的什麼都沒有。
“我去下洗手間。”簡沫放下餐巾，給石少欽說了聲後，就欲起身。
“一個人可以嗎？”石少欽關心的問道。
簡沫笑著點點頭，拿著手包，轉身隨著侍者的指點，去了洗手間。
顧北辰眸光深邃的一直看著簡沫的背影，唇角透著一絲說不出的無奈。
“是不是很奇怪？”石少欽緩緩開口，“她……怎麼就又忘記了呢？”
顧北辰沒有說話，只是淡然收回視線，冷漠的看了石少欽一眼後，徑自拿了紅酒杯淺啜了口。
石少欽也不介意顧北辰的態度，只是繼續說道：“我對藥物又進行了改良……這次，她也許遺忘的，就不僅僅是記憶……”
他故意頓了下，嘴角的笑更是彌漫開來，透著詭譎下的陰沉。
顧北辰看向石少欽，鷹眸微眯了下，依舊沒有說話。
“有可能……”石少欽緩緩偏頭，視線深諳的看著顧北辰，緩緩的，幽幽的落下下半句，“……還有對很多人的感覺。”
顧北辰墨瞳暗沉不見底，只見他輕啟薄唇的緩緩說道：“感覺？”他輕咦了聲，嘴角勾著嘲諷，“少欽，你知道感覺是什麼嗎？”
石少欽當即變了臉色，臉上甚至有著怒火，“顧北辰，你找死！”
顧北辰對於他身上彌漫出的怒火一點兒懼怕都沒有，甚至，淡漠如斯，更是勾起石少欽的痛一點兒都不介意，“就算我找死，你捨得我死嗎？”
冷嗤的聲音裡有著有恃無恐，顧北辰輕睨了眼石少欽，繼續說道：“我會讓你看清楚，一個人的感覺是不是能被藥物控制！”
話落，顧北辰起身，甚至沒有一絲停頓的單手抄兜的離開了餐廳。
看著顧北辰離開，石少欽嘴角漸漸揚起笑意……只是，那樣的笑僵在嘴角的同時，狹長的眸子緩緩眯縫了起來。
微微示意了下，莫森走了過來。
“欽少？”
“去查一下……”石少欽緩緩開口，“那個彩繪師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