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準備。
週末想不明白這群家夥為什麼會有準備,來這家妓--院之前自己都不知道要和海森堡一起過來,怎麼這個小混混會準備的如此充足。要是按照現在的情況推論,克裡斯蒂娜和海森堡的搭檔喬伊根本不可能從樓上帶下任何一位嫖--客或者妓--女,他們這群王八蛋就像是早知道了要被警察臨檢一樣,恨不得把這棟房子米分飾成幹淨的教堂。
大肚子蟈蟈男還在那和流氓鬥嘴:“dg,不是在你名下的房子就是你的,你今年多大?24?25?有過幾次合法工作機會?你憑什麼擁有一棟這麼好的房子?周這個每月拿警察局薪水的警察在繼承父母留給他的價值420000房屋時還要欠著銀行大筆遺産稅,你能擁有一棟在富人區、還裝修如此奢華的房子?”
“我一定會讓律師投訴你!”黑小子趴在地上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明顯是心裡有底。
“周、海森堡。”
樓上傳來呼喊聲,緊接著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當週末看見喬伊與克裡斯蒂娜的身影,克裡斯蒂娜看著他搖搖頭,那意思是,什麼都沒有。
趴在地上紮刺的黑人瞧見這一幕,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戰爭的勝利,沖著海森堡大喊:“’-daddy-n。”
好像,闖禍了。
四個警察闖入了印象中夜夜笙歌的妓院卻在這棟房子裡只發現了四個男人,他們還不是嫖--客,關鍵問題是他們還沒有搜查令,要是黑人咬準這一點起訴,只要四個黑人口風要緊,連週末在內的四名警察全都要擔上非法闖入的罪名。盡管德瑞克會給他們後補搜查令的手續,但是一頓苛責是跑不了的,一旦事情鬧上了媒體,以米國現階段弗格森案件鬧得正兇緊張時刻,沒準他們馬上就會成為歧視黑人的標靶。
“我知道最近的毒販在哪。”喬伊突然間說出了這一句。
“uk-yu-an!別想栽贓!”黑人發瘋了似的狂吼著。
海森堡蹲在很愛說話的黑人旁邊問道:“聽著,我們來這不是為了你們四個混蛋。昨天下午,在小鎮郊區的廢棄工廠裡死了一個人,被人打了三槍、砍斷了雙腳,他是警察局局長德瑞克的兒子。現在,整個蒙泰克鎮的警察都在尋找兇手和相關線索,我們需要一個名字,一個聽見槍聲或者賣槍給了什麼人的槍販子的名字。”
“我要是知道是誰幹了這件事,真想請他喝一杯。”黑人趴在地上囂張的撇著嘴說道。
“你好像沒聽懂!”海森堡說完以後伸手給了那個黑人後腦勺一巴掌,緊接著補充道:“你要是肯給我這個名字,我們就沒有矛盾了,e-。否則……”
“周呢?”
克裡斯蒂娜發現週末消失了,就在海森堡說話的檔口。
……
這間房子……裝修的還真是很有誘惑力。
週末在屋子裡閑逛著,在這期間他走遍了一樓目力可及的每一寸角落,欣賞著房屋內窗戶與窗戶間的縫隙處、一個個裸女雕像。那些裸女被雕的很傳神,有的擺出形抱著空水瓶、有的背身扭頭往回看的時候撅著屁股,這些雕塑值多少錢週末無法判斷,可以斷定的是,來這尋歡作樂的人都應該是很有品味的家夥。
順著牆角繞過樓梯,週末沒有著急上樓,他很想看看這間房子裡到底有什麼,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外邊的四個小混混清空了這裡,還擺出一副早就知道警察要來的架勢。
他相信一句話,所發生的一切都一定有跡可循,如果問心無愧就不需要掩蓋,也就沒有了跡象;反之,就必須掩蓋,就一定有跡象存在,這種跡象越多,就越容易順藤而上,這就是破案的途徑,順著這條途徑順流而下是犯罪,逆流而上,就是週末正在幹的事。
所以,週末在觀察這間屋子的時候,採用各種姿勢去看,他站著看、坐著看、蹲著看、躺著看,用任何方法檢查每一個容易被其他姿勢所忽略的角落,他一定得把這群小混混試圖掩蓋的東西找出來。
可惜的是,迫使週末用出真本事的並不是那件變態殺人案,而是很可能讓他背上一次‘非法闖入’處分的妓--院,一個待定‘黑警’要是在背上‘非法闖入’的處分,那檔案得花成什麼樣?內務部到時候肯定重點關照他。
嘎吱。
週末推開了樓梯邊上某個房間的房門,那是一間廁所,很幹淨的廁所。
走入廁所,週末按照自己的習慣先是站著觀察頂棚,確定沒有任何異常時,開始坐在馬桶上勘察牆壁,牆壁好像剛剛被米分飾過,最後,他忍著心裡的不情願,躺在地上,這個時候,他透過左右扭頭來觀察牆角和站著與坐著時看不見的角落,如馬桶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