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熙的父親離開以後,我給劉俊打過電話,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想把金泰熙父親給我的壓力講給他聽,如果我不和誰說出這一切,金泰熙父親有力無處使的樣子會把我逼瘋。”摩爾低著頭,聲音越來越沉重,那一刻的場景似乎就呈現在眼前,金俊浩的崩潰隨時都在重複。
週末盡量不讓摩爾感覺到什麼的說道:“所以。按照這個慣例,你是不是在讀大學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習慣於和劉俊說說?”
“是的……”摩爾依然沒有抬頭。
“所以,在你們當天打完金泰熙以後。你也打電話告訴了劉俊?”
摩爾突然抬起頭,看著週末說道:“沒有!”
“撒謊!”
週末惡狠狠的瞪著他:“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已經對警方撒過謊的你,怎麼證明這次說的話是真的!”
“我……我……我沒有,況且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一個房間裡,打完金泰熙以後沒分開過,期間,沒有任何人打過電話,已經被嚇傻的我們整個晚上都在猜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殺我們。”
迪倫又一次靠近了。拎著摩爾的衣服說道:“你這種下邊和女人一樣的混蛋一定要吃些苦頭才會說實話,周。以他對警方的態度,我覺得這些話都不應該完全相信。還是用我的辦法吧。”
“不,我已經說了,我把什麼都告訴你們了……”
週末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迪倫的手臂,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繼續演戲了:“讓他去廁所,然後通知刑事科到學校來抓人,對了,把這些大學生的鞋都帶走,金泰熙身上有腳印,那些鞋是證據。”
“錄完口供以後,帶著他們所有人去當時打金泰熙的地方指認現場,迪倫,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在現場周圍找一下,看看有沒有手機。要是沒有,幫我跟上級申請調查金泰熙的通話記錄。”
金泰熙的案子很特殊,在確定她死亡以前,警方無法隨意調查她的通話記錄,斯諾登滿世界的指控米國以後,米國對這方面十分小心,尤其是對留學生,萬一這個失蹤者一個月以後回來了呢?萬一這只是一次誰都不想理的離家出走呢?到時候一個不需要任何人監護的成年人一紙訴狀告到聯邦法院,這件事又該怎麼收場?
當然,若是金泰熙的屍體能早點找到,週末恐怕早就拿到金泰熙的最後通話記錄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沒問題。”
摩爾驚訝的問道:“你們不是在等搜查令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拿到金泰熙的最後通話記錄?”
迪倫已經把週末說過的話給忘了,反問:“什麼搜查令?”
他又突然想起來似得說道:“哦,你說的是周說過的話,對麼?可這件事的關鍵點在於,整個案子根本沒有任何指向性證據,你讓警察怎麼申請搜查令?你以為法院的法官都是白痴麼?會給一件處於初級調查階段的案件亂簽發搜查令?”
“那你們憑什麼把我們所有人都聚集在這間教室裡?”
迪倫伸手拉過摩爾的手臂,說道:“憑週末對人性的瞭解,憑我相信他,憑這個洛杉磯明星警探至今為止還沒有把手裡的任何案件送到冷案處理處當成懸案處理,直到現在都在警察局保持著100的個人破案率,夠了沒有?快滾進去上你的廁所。”
週末搖搖頭,要是以案件來說,他還真不是擁有100破案率的警探,但是,他手裡的罪犯倒是沒什麼人能跑掉……除了殺警案的兇手。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時,劉俊的聲音傳了過來:“周警官,你,能來學校一趟麼?我想和你聊聊金泰熙的事,我在宿舍樓頂等你。”
電話被掛了,期間週末沒說任何一句話,他當時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週末再次接通後,騎士的聲音傳了過來:“周,人找到了,身份已經核實過了,我這就把照片給你發過去。”
資訊傳過來那一刻,週末在自己的簡訊箱內看見了一張於公共電話處站著的男人,那個男人,是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