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進廁所裡,趁著我心情還沒有太壞。”
迪倫沒有用槍對準黑人大學生。他只是拎著,可一雙眼睛中表現出的不耐煩已經足夠了。
“說點什麼。”週末在旁邊以看戲的身份催促道:“你得說點什麼,不然我不可能攔得住他。”
黑人慢慢往後倒退著挪動腳步,他不敢跑,因為一定跑不過子彈,可又不想這麼被比如廁所捱揍:“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週末在話語中一點縫隙都沒留的提高了音量回複道:“不,你一定知道的什麼,你們都是同學,不可能有什麼秘密隱瞞的住。”
“別說了周,這種家夥一定要讓他知道你的厲害才會乖乖聽話……”
“n。他都要說了……”
“可是他還沒說……”
“你一點時間都不給他,怎麼知道他會不會把知道的告訴你。”
黑人傻了,他親眼看著週末和那個白人警探在走廊上吵了起來,雙方的語速快的無法想象。每一句話都順著他的耳朵進入了腦海,那一刻,他根本無法思考。
“不,不,不不不,周。我沒耐心了。”迪倫突然在爭吵中叫停,隨後根本不管週末的沖著黑人邁大步走了過去。
週末急切的看著黑人,黑人眼前是迪倫看似失去理智的腳步,那時,他耳邊響起的是週末的聲音:“把你知道的告訴他,別讓這個沖動的混蛋連累我!”
一聲嘶吼下,在緊張之中黑人被逼到了牆角,迪倫加壓道:“滾進廁所裡!”
那隻手抓住他肩頭的t恤時,黑人彷彿看到了進入廁所後自己鼻青臉腫的慘狀,他必須喝止這一切的說道:“我說!我說了!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碰。
黑人靠在了牆壁上,雙腿彎曲的往下堆著,兩隻手擋在胸前已經不知道是否該推開就在自己面前的警察,作為一個黑人,他從社群內聽了太多太多關於‘警察都是混蛋’的故事,那些街頭的毒販、黑幫的流氓、偷人東西的小混混無數次形容過警察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最不講道理的人,然而從沒犯過法的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很可能是黑幫分子站在警察的對立面上編排出來的,包括在警察酷刑下咬死了牙關都沒出賣同伴的英雄氣也許是哆哆嗦嗦一進警察局就交代了一切的懦弱。
但是,在這一秒,這些東西都變成了壓垮他精神世界的負累。
黑人恐懼的瞪著眼睛、微張著嘴,在這種恐懼下他的後腦勺都頂在了牆壁上,可脖頸卻由於角度的問題向前翹著,他是真的無處可躲了。
“是韓!”
“是韓打了金泰熙,還有他們周圍的一些韓國留學生,我沒動手,真的沒動手,我就是在一邊看著。”
迪倫在牆角處把那個黑人拉了起來,用輕蔑的眼光看著他:“為什麼不早說?”
“我和韓在一個屋子裡……”
“是誰殺了他?”週末趁熱打鐵:“用刀捅了足足十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