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週末扭過頭來在陰影中看著佈雷登的眼神變了,那句話狠狠撞擊在了佈雷登的心上,令他的心開始顫抖。
“你是一名警察,內心中有關於正義、善良、拯救為主體的框架,那麼,當你面臨著一個將‘即將發生的事情’完全告訴了你的兇手,還更直白的告訴你有可能忍受一個星期乃至兩個星期的饑餓,在這種時候,你會不會為了不被兇手幹掉而任憑他死去?”
“即便他死了以後,你唯一能吃的食物就是同類的屍體!”
每一個聽見週末說話的人,都愣住了。
這就是週末想出來的結果,也是唯一能說得通的結果。
賈斯丁沒有任何理由去救兇手,他也沒有任何機會去讓兇手受傷,在這兩種極端對立的環境裡,能迫使賈斯丁去救兇手、而不是選擇眼睜睜看著他死的原因,只能是出現了兇手一旦死亡,賈斯丁就要面臨無法接受的結局的結果。
有什麼結果比吃掉同類更可怕麼?
這不是在饑荒肆意的時候跟隨著所有人一起進行一個大家都覺得應該進行的行為,而是獨自一個人在接受良心的拷問,最恐怖的地方就在這裡,因為這沒人給你壯膽!
“那不可能,你說過,那道門沒鎖。”佈雷登爭辯道。
週末的語調變得溫柔了,可那深深的寒意已經種植到了所有人心裡:“賈斯丁根本等不到去試這道門到底鎖沒鎖的時候,兇手說完這些話就用利刃刺破了自己的動脈,鮮血噴出時他已經慌了,在無可反駁的現狀中,賈斯丁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翻兇手身上到底有沒有鑰匙,假如沒有,他僅剩的選擇,只會是救人。”
“賈斯丁不可能看著兇手死。哪怕他會洩露fbi的案例。”
“可兇手身上根本就不會裝有這道鐵門的鑰匙,一道本就不曾鎖上的門,不需要鑰匙。”
這是一個心理暗示。鐵籠內的人大部分都會認為鐵籠是鎖著的,尤其是在有人看守的環境裡。他們更不會去試這道門,更何況當時的情況沒給賈斯丁留下一絲一毫的時間。其實,只要賈斯丁是個性格懦弱、拖沓、思前想後不夠果決的人,那死的一定是兇手,偏偏賈斯丁不是。無論是在接到塞西爾酒店殺人案後就直接找週末攤牌的賈斯丁還是在醫院內已經有了和週末打輿論戰的賈斯丁都證明瞭他的性格,這樣一個人會在最關鍵的時候下決定。
這個決定害了賈斯丁,一個本應該是可以幫助他走向成功的性格現在讓他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賈斯丁救了兇手,很可能用的還是兇手為他提供的醫療器械。他不知道的是,這就是自己的死期,因為兇手需要的只是被治療之後,走到這道鐵門前,用力的將其推開。”
哐。
這個只發生在兇手和賈斯丁之間的聲音在每一個人心中響起,沒有人願意接受這樣的局面!
“之後,兇手會轉過身,看著賈斯丁的崩潰之下的臉,感受著從生理上和心理上擊敗賈斯丁的雙重效果。”
“他贏了。”
“賈斯丁沒有任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