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讓場面又一次進入到了平靜裡,姬斯蒂擰動房門後,似乎一切都和這幾個小時週末所經歷的一樣……
突然間!
咔!
門鎖擰動的聲音再次出現了,隨後房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一個人影猛然間竄進了屋子裡——是羅傑!!
他還是忍不住了!
週末看到這道身影沖入房間的一刻。差點沒歡撥出來!!
羅傑是來殺人的,手裡的廚刀是他能找到的最順手的工具,而青春期的沖動在偏執的攪拌下推動了心底最原始的黑暗。晚餐餐桌上的屈辱讓羅傑無法按耐住自己的心,加上上一次的失敗、夏洛特被週末握住的手。這些畫面、語句,包括這個亞洲人的表情都在回憶裡不停撞擊著他、羞臊著他。
偏執的人總會想起曾經的失敗、尷尬和帶有一切負面情緒的記憶,他的憤怒會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停疊加,不過,正常人能自我調整,於怒氣之下慢慢恢複平靜。而羅傑這種人則必須要幹點什麼才行,比如沖進週末的房間裡。
可是,沖進來那一刻他已經傻了,目光中的那張床上根本就沒有人,甚至連被人躺過的痕跡都沒有。
嘎吱。
房門關閉的聲音讓羅傑轉回了頭,白色的門在順著慣力的移動中一點點擋住了可以退出去的唯一通道,他看見門‘咔嚓’一聲合實以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預感源於房門關上之前和牆壁之間的縫隙,那,站著一個人!
噔噔!
猛烈跳動兩下的心髒差一點直接蹦出羅傑的胸口,隨即而來的快速心跳像是一個賭徒在先開底牌後以一點之差完全輸給了對手時所展現出的意外打擊。
“ikethis?”
“ikethis?哈?”
週末嘲笑般的看著他,用詭異的黑人語調說了這兩句話。
這些在羅傑眼裡是嘲諷,可在週末的情緒裡卻是實在找不出能表達出心底興奮語言環境後,這才想起了曾經黑人搭檔的常用語氣。
嗒。
週末邁動腳步向前,他好像一點都不在乎羅傑手裡那把黑把廚刀,否則絕不可能如此輕松的靠近、沒有半點防範的站在了羅傑對面探出手直接握住了對方的咽喉。
這一秒羅傑才後悔、後悔沒有在他靠過來的時候給他一下,可,那張在黑暗裡一步步走到月光下的臉……平靜的像是剛剛被熨鬥熨過一樣的臉……在眼看著有人來殺自己還不急不躁、不曾發出過任何一聲警示性呼喊的表情怎麼會讓自己突然怔住?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週末已經注意到了羅傑手裡的刀,他在用另一隻手捏住了羅傑的手腕以後,用力將對方的手背磕向了蘭伯特房間內單人床床尾的欄杆。
嘡。
磕碰之下的劇烈疼痛順著手背湧向羅傑心頭,那毫無防備的痛楚讓他根本捏不住刀疤,這才導致廚刀落地時傳出的聲響在如此安靜的環境裡變得極具震懾力。
羅傑不是在害怕,就是想不太明白,他記得恐怖片裡那些普通人看到連環殺手後的驚恐才是讓殺手強大的源動力。怎麼到了週末這,這個家夥似乎一個絕緣體一樣絕不會展現出讓你覺得自己有任何優勢的樣子??!!!
呃……
羅傑在週末的手勁加大、手掌收緊的情況下發出了低沉的嗓音,脖子上大筋被捏住導致的半邊身體出現了麻木感,喉結被卡著還不停往裡推的窒息感也開始讓他在無法呼吸中憋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