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警方指揮車停靠在路邊,這輛車後方是約翰強尼的車,而指揮車內的每一個人都在聽著餐館內傳來的聲音,他們集體藏在這是為了確保週末的安全。
朱莉安在擁擠的車廂內掏出手機撥通馬修的電話號碼說道:“sir,已經接觸上了,約翰正在用dv拍攝週末和泰德接觸的畫面,週末身上的竊聽器可以讓我們清楚聽到他們的對話。”
餐館內,泰德在毫不表情的冷酷中望著對方,任憑氣氛一點點僵持下去,他始終沒先開口。
週末先聲奪人道:“怎麼?我說中了你的想法?”
“警察先生,請問哪條法律規定你們可以打擾我的午餐時間?”泰德反問著,兩次從兇殺科安然走出的經驗告訴他,與警察面對只有兩種相處方式,要麼,讓對方啞口無言、要麼是自己。
契科夫很敬業的站在他們旁邊,這個距離能讓他在泰德有任何突發舉動的一瞬間就直接抓著對方的頭發將其按倒,而週末回應道:“法律當然有類似的規定,比如當警察面對一個曾經在fbi九起連環兇殺案檔案中逐漸複出水面的可疑人物和其他合法公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就有權力來問你一些問題,尤其是這個家夥還因為藏毒罪—被判有六年有期徒刑,期間,所有假釋全部被駁回,居然不知悔改的又和三起縱火謀殺案聯系在了一起。”
這些話不是說給泰德聽的,週末在告訴餐館內的所有客人、工作人員,這個貌似紳士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o……”
驚呼聲順著那些客人的方位傳來,他們可沒想到自己還能和如此可惡的家夥坐在同一件餐館內,哪怕他們根本分不清在犯罪的領域裡,變態兇殺案一般都和毒品離得很遠。
“現在。我有沒有打擾你吃午餐的資格?”
泰德舒適的讓自己靠在椅子靠背上,翹著二郎腿扭頭看向了餐館內的聖誕樹,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選擇性迴避。
週末直呼其名道:“泰德,我懷疑咱們可能是命運安排好的對手,你在面對那麼多高手的調查中全身而退。我卻恰好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了兇殺科……”他給出了一個資訊,那就是你的終極目標和想要戲耍的目標已經重疊在了一起:“這個時候你的案子又剛好擺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sir,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泰德回應道:“我只相信法律,法律沒有審判我和你說的那麼多案件有關,那麼,我就是無罪的。相反。法律判我和藏毒罪有關,那麼我就是有罪的。除此之外,我還相信一個道理,不管是誰,都沒有誣陷別人的權利。一旦有了這個開始,結果往往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你說呢?”
泰德的表情開始改變了,不再是冷酷,變得如沐浴春風般舒適,他似乎在週末給出的資訊中找到了一個非常恰當的時機。
週末搖搖頭道:“未必。”
“真的未必。”
“我已經查出了很多東西,可以稍微透露給你一些。”他伸出食指指著那個站在旁邊的女服務員說道:“先從你為什麼在黑暗中浸泡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毀滅開始吧。”
“凡是像你、像你兒子羅賓一樣的人……”週末在泰德的傷口上狠狠刺了一下,以勝利者的姿態說道:“都不可能滿足自己。殺人的釋放、銷毀證據的緊迫感會讓你們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暢快,你們在這種暢快下一口一口的把自己吃撐了一個胖子,然後。曾經的食量就不夠用了。羅賓,他就是這樣,先是殺了一個人,留下滿地鮮血和證據離開現場,而後不光繼續殺了第二個人,還幹脆放光了對方的血。將屍體運送到第二案發現場。”
“你們會自毀一樣的不停給自己增加難度,一切。都源於那初次的暢快感得不到滿足!”
週末扭頭看向那個漂亮女人:“而你,和其他變態殺手不同的地方在於。你知道要控制食量,這也是我一直都不明白簡為什麼會嫁給你的原因,當我趕到你們曾經的家,那時我看到了一張簡年輕時的照片,就掛在客廳的牆壁上,那時簡同樣很陽光,就像她一樣。”
那個女人在慌張中的退後了兩步,似乎已經知道了週末接下來要說什麼。
“泰德,你在用別人的陽光來溫暖已經凍成冰雕的自己,你明白自己最終的結局,而這些人,能讓你想起一個正常人的美好,稍稍壓制一下從心底不斷湧現的惡魔。”
泰德插話道:“無稽之談。”
他比羅賓更能掌控自己的情緒,用漠視的態度面對週末所說的一切,這是為了隨時終結這個話題,甚至選擇沉默。
“那你怎麼解釋自己接連兩次都出現在案發現場,並且和死者有接觸?”
週末又問回來了。
泰德沒說話,閉著嘴,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