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漂亮的女警探在騎士彙報完畢以後穿著白色襯衫站了起來,她胸前掛著警官證,走過去把手裡的一張電腦繪圖拿給亞當的時候,這張3d繪圖在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下彷彿就是兇手在藍色背景下拍的大頭貼,清晰無比。
“頭。”
“嘿,朱莉安,我不是兇殺科的沙展了,記得嗎?”亞當提醒了一句,朱莉安表情稍稍有些……,亞當繼續道:“沒關系,告訴我你知道的。”
不再糾結的朱莉安繼續道:“我和巡警拿著影印的圖片在塞西爾酒店問了足足兩天,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這家夥,檢視酒店內的門前錄影時,發現這個家夥是早上六點進入酒店的,為了找到這個otherer,我和搭檔連續查錄影查了十幾遍。”
“。”亞當沒理會朱莉安的抱怨,直接喊著下一位。
非常年輕的白人警探站起來說道:“該街區內一共四家宗教儀式用品商店……”
亞當伸手打斷道:“你什麼都沒找到,這不怪你,是我的錯,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信徒,他是在創造信仰。”
朱莉安聳聳肩接話:“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沒有電話號碼可以監控、沒有居住地址可以監視、除了這張臉和這個混蛋打賞給服務員小費上的指紋,什麼都沒有。”
兇殺科彌漫著一股頹廢的氣息,這些人彷彿被兇手打擊的異常憤怒卻又無力可失,他們就像是失去了主體的支柱,盡管八隻腳都在,可是卻無法移動一步。
現在,亞當回來了,這些人彷彿都有了自己的作用,他們願意承載著亞當移動,最終佈置出一張大網。
亞當將手上的圖片放下,面露難色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所有同事,這些是他擁有輝煌時的左膀右臂:“你們是打算讓我鼓勵一下你們,然後增加點士氣?”
噗。
騎士第一個笑了,第二個是朱莉安,那個剛剛加入兇殺科不久的白人小夥錯愕的看著整個房間,他發現房間內的每一個人都慢慢露出笑容,一瞬間這個房間裡的陰霾似乎被驅散的一幹二淨。
“e-on。”
“算了吧,我寧願聽你解釋屍體上的淤青是怎麼形成的。”
哈哈哈哈……
沒有笑點的房間內爆發出了很久沒有釋放過的笑聲,騎士笑彎了腰,朱莉安笑的抱著肩膀直抖,只有那個白人小夥問道:“誰能告訴我你們都在笑什麼?”
他永遠不知道亞當是個怎麼樣死板的人,更不可能知道這些人剛剛成為亞當的手下時,過的是什麼日子。亞當和這群人的關系是靠一個又一個的大案要案累積起來的,眼前的一切證明著缺乏人格魅力的亞當用實際成績在這裡鑄造了不可撼動的信任,這也是為什麼兇殺科一有破不了的案子還是第一時間習慣性的通知亞當。
至於兇殺科現在的boss,他才不在乎誰來破案呢,他要的只是破案,他是一個當官往上爬的人。
亞當在笑聲中思索著,他以為兇手只是製造了兩起完全相同的案件,沒想到的是,兇手同樣把自己的難度提升了,那就是他將自己暴露給了服務員,然後並未殺死她,讓她好好的活下來。這可能是因為兇手覺得製造水塔溺亡案的人嫌自己犯下的案件級別太低,他的目的是要把那個人給逼出來,這才把兩次案件都放在了同一家酒店,同時,也說明兇手下一次犯案的手法難度會更高。
“好了。”亞當沒什麼表情的等他們笑了一陣後說道:“騎士,這個家夥應該是在挑戰水塔溺亡案的兇手……”亞當把和週末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你要查的是宗教儀式用品公司,一個正在創造信仰的人是不會使用其他宗教東西的,他很可能定製一些……洛杉磯應該沒有多少家專門製造宗教儀式用品的公司,我要你去查有沒有什麼人……”他拿起了這張圖片道:“尤其是這個人定製過特殊的宗教儀式用品,或者和宗教儀式用品類似的東西,最好順帶著查查蠟燭廠,這個工作量很大……”
“我能搞定。”黑人很自信的回答。
亞當點點頭道:“朱莉安,我知道街道監控中一定找不到這個人。”他又指了指那張圖片:“可是,想要找出一條可以不透過街道監控而出現在酒店門口的路一定不簡單,他需要無數次的實驗,你要找出這條完全沒有任何監控的路來,這一定是兇手撤退的方向,同時,在這條路周圍所有的監控中,給我找到這個人的身影……這很累……”
“我不需要你管我累不累,keep-going,我只想抓住那個家夥。”
騎士補充道:“我要尿到他臉上。”
“ok,動起來,帶著你們的搭檔開始順著兩條線去追捕,這個家夥早晚會落到我手裡,騎士,到時候我在廁所裡給你留個好位置。”
亞當拿出電話撥通了週末的號碼:“周,我現在總局兇殺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