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裡怎麼了?”鮑勃在犯人羈押室門口問了週末一句。
週末又回頭看了一眼,他發現克裡斯蒂娜在自己懷裡回到原來的位置後,又恢複了原樣,那短暫的放鬆並沒有起任何作用。
“她可能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鮑勃,呃……”週末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到現場的時候,屋裡有搏鬥過的痕跡麼?”
鮑勃看向斜上方45°角用力回憶著,最後,他還是放棄了:“周,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們正在巡邏,在很遠的地方聽到了槍響,緊接著電臺告訴我們說有人報警說鄰居家裡傳來了槍聲,等趕過去,只看見克裡斯蒂娜用槍指著漢斯。她告訴我,這個家夥是在追捕時開槍向警察射擊的人,我們就給了她一個報複的機會。”
“也就是說,你從進入現場到離開,只是在房子的四周擺上了警戒線,等著明天距離兩位大佬上班在帶鑒證科去現場取證?根本就沒看現場到底是什麼樣?”
“基本上是這樣,不過我只是巡警,那不是我的職責。”
週末站在犯人羈押室外邊看著滿臉是血的漢斯,他能猜到這是克裡斯蒂娜動的手:“看來,也只能問他了。”
“鮑勃,我要審漢斯。”
鮑勃笑著說道:“最好下手輕點,要是漢斯到了必須去醫院的程度,我們這一組人沒法交代。”
週末會意道:“我明白。”
咔。
鮑勃轉身將犯人羈押室的房門開啟,沖這裡邊的漢斯說道:“你,出來,歡樂時光到了。”
被克裡斯蒂娜用警棍打傷後的漢斯已經昏昏欲睡,傷勢加上這一宿的折騰,早就疲憊不堪,可大半夜的居然碰上了提審,他可不知道蒙泰克的巡警根本沒有審問權,除非在現場突擊審訊或者有上級領導在口供上簽字。
從犯人羈押室內走出來以後,漢斯開口道:“我願意回答你們的一切問題,誰能給我一杯咖啡。”
鮑勃在笑,週末一把抓住漢斯的後脖領子,拎著他往樓上審訊室走去。
碰。
當進入審訊室、週末將漢斯的一隻手銬在桌子上攏起來的鐵管子上那一刻,漢斯根本就不用審,自己開始全禿嚕了出來:“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最近這兩個月我只賣出過兩個.45口徑彈夾給同一個人,在這之後,小鎮上就出現了殺人案,我,願意配合你們指認兇手,但是我有條件,希望你們把我轉成汙點證人,我在法庭上的指證可以幫你們盡管將這個變-態關進監獄,對嗎?”漢斯這會兒說的話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的整理,不通順的話順嘴往出亂冒,恨不得將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你對警察動手了?”週末連斷腳殺人案的線索都沒問,直接問起了今天晚上的事:“那個用槍指著你的女人,那個女警察在闖入你的房子拘捕你的時候,你反抗了?你是不是毆打了她,是不是!”
“我沒有!”
漢斯抵死不認:“她用槍打掉了門鎖沖進了屋子,一見面我就跪在地上了,我能在夜晚看見準星對準我的眉心,還可以想象出槍膛裡的子彈,那種時刻我怎麼敢還手?”
“可是在我們拘捕你的時候,兩把槍瞄準著你,你卻開槍還擊了!”週末指著漢斯咆哮:“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