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見靈陽臉頰蹭到了曼欲緋蘼的枝葉,眸光一沉。這朵慾望之花傳聞除了鴻魄,從沒有旁人能夠觸碰到它,為什麼靈陽可以?
慕白心下慌亂,面上卻是越發的雲淡風輕,口吻帶著不屑,唇角彎出譏諷:“三界皆知?是要揭露出巴特當年的背叛,讓你父子臭名昭彰?這又有什麼好驕傲的呢?”
夏初聽見他的三聲連問,面色一驚。
嶽澤這個名字,是此前清玥告訴她的,不過也只說了他的另外一個名字,夏初搜刮了一遍記憶,確定從未聽說過這個人名,也就沒當回事。
剛剛她喊了出來,不過也就是想短暫的分靈陽一瞬的心神,沒曾想,從‘敖匡’的口中吐露出了巴特的名字,甚至言明他們是父子?
然而,沒等她問出聲,靈陽已經先一步開口喝道:“後生狂妄,竟敢顛倒黑白,侮辱我父皇!”
夏初:“……”
沒來得及問出口的話,竟被靈陽搶先自行回答了,她目光看向靈陽怒不可遏的臉,這人居然是上任妖皇巴特的——兒子?
“顛倒黑白?”
‘敖匡’上前兩步,嗤笑一聲,負在身後的手給夏初打了個手勢,“當年仙魔大戰,妖皇巴特貪享曼欲緋蘼,墜入魔道,臨陣撤兵,導致永昌山君全族身亡,莫爾不正是因此,才鎮守三水城為巴特贖罪的嗎?”
夏初看見他的手勢,在他瓦解靈陽心神之時,不著痕跡的朝著梓穆那邊退去,耳中卻被他的話,也震驚的用餘光瞥過來看了一眼。
只見靈陽瞪著‘敖匡’,恨不能生啖其肉,眼珠都快要瞪的奪眶而出。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莫爾叛徒,不顧手足,篡其事實,萬死難贖!”
“篡其事實?”
‘敖匡’面露譏諷:“你說他篡了哪個事實?是巴特沒有貪享曼欲緋蘼?還是他沒有臨陣退兵,害死永昌山君全族?”
“你以為當年的鴻魄魔尊為何會被封印?曼欲緋蘼又為何會與他分開?”
靈陽仰頭大笑,眸中隱有霧氣升騰:“若不是我父皇,仙魔大戰最終的贏家,會是如今的天帝曜胥嗎?他忍辱負重,帶走了鴻魄的曼欲緋蘼,結果卻被莫爾那個畜生當做墜魔的叛徒,特意打造了一座寒冰石牢用來關押他,甚至還篡改了過往,作出自己大義滅親的姿態,真是可笑。”
‘敖匡’雙眸微眯:“是以,你一劍殺了他。”
“殺了他的,不是你們嗎?”
靈陽面露得意:“那麼多的人,看著你們親手殺了他的呀。”
‘敖匡’譏笑一聲:“如今這裡又沒有旁人,你說給誰聽呢?是不是我們殺的,你心中不是最清楚嗎?”
“也是。”
靈陽頷首附和:“他確實不是你們殺的,他是畏罪自戕,你們不也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