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陽懷中抱著一隻小白獅,看著軟倒在‘敖匡’懷裡的希芸,有些被打斷好戲的不悅。
他側目看向一旁的清玥,語帶斥責:“有了曼欲緋蘼的加持,你又在這佈置了這麼久,還能讓他清醒?”
‘敖匡’面色震驚錯愕,他哪怕見到了皓黥魔尊,面上也沒有這般變色,可他看見了靈陽懷中的小白獅,整個人都有些傻掉了。
靈陽對於他的異樣沒有懷疑,曼欲緋蘼是三界最強的幻術妖花,哪怕清玥不如鴻魄的操控,它本身的靈力就已經足以傲視三界。
慕白起先以為皓黥他們一直沒有出現,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
實則,從他用劍氣劈開湖面聞到那一抹花香開始,他們三人就已經墜入了清玥一早就佈置好的幻境。
曼欲緋蘼的花香即便封了嗅覺,也能從面板浸透入心肺,操縱五感製造最真實的幻境。
當年,聞過這種花香的人都沉淪其中鬱郁而亡,更謬論有人能親眼見這朵花開的模樣,就連桃木靈族對其封印,也是在它停駐的湖畔畫地為牢,落印結陣。
那時候,這裡還只是一片荒郊,直到封印了曼欲緋蘼後,狼王莫爾才在這裡建城駐守。
可是,眼前的‘敖匡’竟然能夠自行掙脫出來,難怪皓黥在他手底下也吃了癟。
清玥嗤了一聲:“我技不如人,那他就交給你了。”
“管好梓穆的解封。”
靈陽不屑的朝她揚了揚手,轉而看向‘敖匡’面色微沉道:“你——究竟是誰?”
慕白從小白獅的身上收回視線,抬眸看向他,唇角抿出一絲譏諷:“叛徒,配問嗎?”
靈陽牙關先是一緊,片刻又鬆開,單手虛空在小白獅上一撫,夏初的身形顯現,柔弱無骨的靠在他身上。
他伸手抬起夏初的下巴,如願看見對面的‘敖匡’眸光一沉。
靈陽心下不屑的想著,能從曼欲緋蘼幻境中醒過來的人也不過如此,連個化形術都看不出來,不過感到了幾分夏初的氣息,竟就當了真。
他伸手掐在夏初脖頸,唇角單勾,也彎出了一抹譏諷之色,對著他揚著下巴傲視道:“不知道我現在——配問嗎?”
慕白袖中雙手慢慢攥緊,鳳目裡流瀉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只是又按捺下去,並沒有輕舉妄動。
“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