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劍不出鞘,一是沒有必要,二是梓穆昨晚後半夜來到他的房中,承諾了他一樣東西。
言竣唇角單勾一抹譏諷笑意,即便他不用靈力,劍不出鞘,今日裡也能好好折辱她,也不枉這三千多年將她恨在心頭,日日勤修的結果。
夏初袖口拭去眼角血漬,抬頭正好撞見他那抹冷笑,她啐了口和血的唾沫起身,只覺得眼前人長得那般好看,怎麼笑起來猶如蛇蠍。
言竣這次給了她喘息的片刻,在她撐劍而起的剎那,方才提鞘而襲,明明沒有鋒芒,卻猶如穿風刺雨,如沐天光,在這剎那間已到了她咽喉之處。
夏初不敢輕忽,劍刺豎立一擋,一股巨力順之而來,震得她虎口一麻。
她當即撤手,順勢一個後仰,險險地在鞘尖下閃過,勁風割裂她一縷髮絲,夏初一腿飛起,踢向劍鞘。
他與她的每一招猶如戲弄獵物,遊刃有餘。
而她與他的每一招,都是用盡全力,半分不敢懈怠。
這一腿,她拼勁了全力,雖然成功將劍鞘踢得往上一抬,右腿也麻的不能動彈。
夏初雖然腿不能動,趁此機會,右手劍刺迎風而送,恰如天刀帶起飛虹,直刺向言竣面門。
言竣左手鉗住她手腕,反手一擰,劍刺從他頭頂劃過,轉而化成一道冷光,在她曲肘間反逼她自己空門,眼看就要將她封喉絕命!
千鈞一髮之際,她手一鬆,劍刺‘哐當’落地,雖然保了條小命,可武器脫手於決鬥中的人而言,實乃奇恥大辱。
言竣等著看她羞憤欲死的模樣,奈何夏初是個混不吝的滾刀肉,絲毫沒有這種概念,待麻掉的右腿能夠動彈,又一拐一拐的走過去重新提起劍刺。
他雙眼眯了眯,見她這副倔強的模樣心中陡生厭惡。
他不停苦練就是為了當年爭一口氣,讓他的實力足以匹配被賦予眾望的身份。
而眼前的人,無論是三千年前還是三千年後,拋開那些莫名庇佑她的人,她自身根本不堪一擊,憑什麼有資格站在他面前。
他不喜歡看她站著,她只能跪倒在地或者無力爬起,哀聲懇求的份。
一念至此,手中劍鞘又是凌厲的攻了過去……
與此同時,增盤殿內的胤奎神君獨自看著水球凝出的戰鬥畫面,有些不忍直視,他掩面的瞬間,殿外卻比肩而來兩人,仙侍匆匆來稟,天帝和炅霏上神一同來了。
炅霏上神沒去宗南之巔,是夏初怕他出手相攔。
天帝則是聽聞炅霏上神沒去,便是主動沒去,他是怕自己不得不攔。
兩人都選擇了眼不見為淨,天帝正好趁著炅霏上神閒暇找他議事,炅霏上神不待單獨見他,便是都來到了增盤殿找胤奎神君一起。
胤奎神君還沒來得及擋住水球,炅霏上神掐訣間,已經在水球上覆了一塊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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