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玥在旁恭敬侍立,看了一眼即將重新沉溺下去的骷骨困魔陣,面有不甘道:“只差一步。”
她作為一顆棋子,只聽令行事,哪裡知曉棋手落子背後的真正用意。
相柳面色如常,毫無半分惋惜,既然連風挽都收到了風聲,從樊山趕了過來。
那麼,該來的人,總歸也該到了。
他眉目舒展,彎唇一笑:“會有人替她走出那一步。”
清玥聽著他篤定的口吻,心下百般猜測不得所解。
如今風聲走漏,三界齊聚天瑞,今日裡又功敗垂成,眼下雖然看似魔族掌控這裡,實則不過強弩之末。
相柳究竟還存了什麼後手,才能如此勝券在握?
清玥不敢問出口的話,被凌雲對著慕白問了出來。
當慕白帶著昏迷的夏初回到山腳下的那座木屋之時,當下吩咐凌雲準備一應傷藥,著實將凌雲給嚇了一跳。
直到慕白再三肯定她無恙,傷藥是給風挽備下的,凌雲才鬆了口氣,纏著慕白追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有很多事慕白暫時無法和他如實相告,只能含糊其詞,凌雲聽的一知半解,連珠炮問了許多問題。
就在此時,負傷的風挽一路追著慕白留下的標記,尋到了這間山腳下被陣法隱藏的木屋。
他渾身浴血的出現,自然就打斷了凌雲的問話,忙不迭的前去照料受傷的風挽,慕白也跟著凌雲一起進了裡屋。
風挽身上的傷痕都是幾可見骨的牙洞,血洞旁邊的肌膚都呈著黑紫的顏色。
凌雲早已在慕白口中得知,與他們交手的人是魔尊之首相柳,眼下又見了風挽身上遍佈的血洞,當下臉就白了。
凌雲本就閱歷豐厚,自然也就耳聞過相柳之毒,無藥可解。
他哭喪著臉,頻頻回頭看向慕白,欲言又止。
“死不了。”
慕白走到藥架旁,拾起一瓶外敷的傷藥遞給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