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夏初隨她前往主院的那一路,在途徑那些弟子之時,稍一頓足,就能嗅到他們身上的味道。
雖然那一路遇到的弟子不多,但是他們身上,確實都有種經受長年累月浸染才有的異香。
“我一直在想,既然天香派由醉嬈所創,門下弟子都會身受長年累月浸染的天香,那為何作為一門之主——”
夏初單手還掐在她的脖頸上,維持著摜她落地的單膝跪地之姿。
她傾身靠前,貼近‘醉嬈’的耳畔聳了聳鼻尖,嗤笑了一聲,“你的身上,卻只有浮華一層的表面味道?”
此前慕白佯裝魯莽時,也並非所有的言語都故作不經大腦,其中慕白曾對著她問過一句:“這張臉,真的是你的嗎?”
醉嬈當時面色微怔,繼而掩唇嬌笑不止,她喘勻了氣息,才坦然回看嚮慕白:“小殿下,這是懷疑本君用了偽面術?”
夏初雖然不知道慕白當時為何會對她的身份質疑,但她相信慕白的判斷,心中也就對這個‘醉嬈’生了疑心。
夏初五指收緊,手上的力道加劇了幾分,目光冷冽:“你摩挲那些籽黛時想必沒有注意,你那隻左手的指腹上,有著只有時常按壓音弦才會生出的繭,精通音律,對我和慕白的身份瞭如指掌,又與魔族有關,善惡掛在嘴邊,利用別人憐憫的……這種人,除了你,還有誰?”
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屋內,風挽眉梢微挑,萬般風情都堆在了眼角,他唇畔掛著清風霽月的明朗笑意:“鴻魄,我說了她的抉擇,不會如你所願。”
風挽這一整夜,難得在此刻壓過了他的鋒芒,可唇角的笑意卻在看向鴻魄時,逐漸凝固僵硬了起來。
鴻魄面上的平靜顯得詭譎而叵測,他眼底一片幽深如萬年寒潭的眸子,將風挽嘲弄的笑意盡收眼底,卻無分毫回應,連一星半點的怒容都沒有。
風挽瞳孔微縮,這不對勁。
無論是氣急敗壞,還是破口大罵,鴻魄斷不可能這般平淡無波。
“這可真是——太掃興了。”
鴻魄看向夏初的面上,露出惋惜的神色,接而轉臉看向風挽,“她不讓我如願,我也只能讓她的日子,不好過了呀。”
他話裡的惡意袒露無疑,風挽藍眸微眯,語氣裡帶著森冷的寒意:“你我有過約定。”
“放心,只要你不毀約,我眼下還不會跟她同歸於盡。”
鴻魄舔了舔唇,眸中露出了一絲等待好戲粉墨登場的迫不及待。
他彈指間,另一面牆壁也被施了單向透視的術法,而那個屋內,關著一個女子。
風挽抬眸看了過去,發現那個被關著的女子,才是天香派的門主,真正的醉嬈。
他眉間微蹙:“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鴻魄顯得興致勃勃,話語的尾端還拉著慵懶的尾音:“你且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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