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夏初叮囑風挽留下活口,他才渡了絲靈力護了那人心脈。
可惜眼前的男子顯然有些不知好歹,沒有一五一十的坦言。
風挽兩指摁在他靈脈處,點指靈力一摧,他經脈裡就似炸開了驚雷。
那人張口就要慘叫,卻被風挽從地上隨手挑起了一塊枯骨,和著泥的枯骨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差點磕碎了牙。
他左臂經脈被風挽兩指一點,已經寸寸斷裂。
風挽拿下帶著血水的枯骨,笑著道:“本來我心情挺好,與佳人相談正歡,卻被你的闖入擾的我眼下心緒不佳,脾氣也差。奉勸你一句,老實交代,我不想再聽廢話。”
風挽並非善類,曾經的兇狠更是不遜於鴻魄和皓黥,以往能被他親自逼供的起碼也是位列上神。
連上神都承受不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何況眼前這個滿臉血汙,斷了一臂的男子。
多年不曾用過的刑術,讓他想起了塵封已久,不太開心的一些過往。
一念及此,風挽的心情越發壞了三分,手指點在他左邊膝蓋,又是一記融脈的手勢。
“你是誰?何人所派,目的為何?”
那男子一頭冷汗,面色驚懼,張口忙道:“豹族樸俞,妖皇所派,偷襲仙門獨攬功勞。”
“豹族,樸俞?”
風挽再次慢慢笑了起來,眼角輕揚,嘴唇也彎了彎,然而他的眼神太冷,深藍的瞳仁也變得越發幽暗,反射著冷冰冰的微光,就像一把悄然出鞘的刀。
枯骨又堵回了男子嘴裡,那隻手在他膝蓋上一沉一提,將他整塊髕骨生生從關節處脫出,妖力又接而在其中一震,皮肉看不出一絲破皮,表面完好如初,內裡的膝蓋卻已經粉碎成末。
斷骨成末疼的樸俞撕心裂肺,風挽漫不經心將手移到他的腹部:“連個妖丹都沒有,也來自認豹族?”
樸俞眼珠暴突,可眼神裡卻泛著奇異詭譎的光,他甚至努力挺了挺小腹,期盼道:“殺了我……”
風挽輕輕一扯,直接扯下了他一根手指:“裝什麼鐵骨錚錚,你不是也背叛了歆瓊轉投他人?”
樸俞瞳孔驟縮,心底的恐懼加上身體的疼痛讓他瀕臨崩潰,眼前的男子究竟是如何看穿他身份的?
就連豹王,也從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等到夏初他們來到這裡,風挽早已經問完了。
樸俞全身經脈俱斷,魔力盡廢,身上多處骨裂,右手已經不能在叫手了,早已被扯斷了五指。
風挽問話很拿捏時機,也並非一昧的全程施刑,每每在他心神失守之際,先丟擲自己的猜想和揣度擊垮他的心神,再從中旁敲側擊,將他零碎的反應和所有的細枝末節都結合起來,即便他不說,也照樣能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知道樸俞這種人落在夏初他們手中,即便問上個一年半載,怕是也不能從他嘴裡套出隻言片語,這才在等著她前來之際,順手將這差事一併辦了。
夏初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