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提鞋的手一頓,抬頭看他:“我睡了多久?”
“半個月啊……”
敖匡湊到她耳畔悄聲道,“沒多大事,咱們上次落到樊山,差不多也是這個點醒的。”
夏初心下一鬆,她還以為吃了曼欲緋蘼,有了個動不動就昏睡的反噬,看來是多慮了。
敖匡見她這般迫切的要出門,對著千笙納悶道:“你告訴她了?我還以為她不願意去呢。”
夏初原本頭也不回的身姿,被他說的身形一頓,扭頭狐疑的看著他,問道:“告訴我什麼,去哪裡?”
千笙對著敖匡聳了聳肩:“她這剛醒,我都還沒來得及說呢。”
夏初邁了一半門檻的步子收了回來,轉而走回屋內,左右打量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到底在說什麼?”
敖匡面上一副戲謔的神色:“倘若不是你醉在了請柬送來之前,我都要以為,你是故意裝醉來逃這一趟呢。”
“請柬?”
夏初被他說的眉間一蹙,轉而看向千笙,“五師兄,什麼請柬還能讓我逃?”
千笙輕咳一聲:“也沒什麼,就是言竣的五萬歲壽宴,請柬送來了軒轅。”
夏初被敖匡吊了半天的胃口,結果只是這麼一件於她而言都不能算事的事。
她嘁了一聲:“這請柬不是一直都送嗎?往年也只面上備禮一份。怎麼,這回上神還要帶著我去?”
她這話說完,敖匡和千笙都沒有吭聲,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默默頷首。
夏初一挑眉:“還真是帶著我去啊?也太不像上神往常的行事風格了吧。”
敖匡在旁接道:“不止是你,除了閉關的凌雲,我們都要去呢。”
夏初越聽越覺得古怪,上一次軒轅傾巢出動,還是在慕白的萬歲宴上,可即便是那次的出行,也是夏初在炅霏上神面前撒嬌求得一個出山的機會。
按照炅霏上神自己的意願,他壓根就不可能參加這種冗長繁瑣的壽宴。
更何況,還是他主動提及帶著軒轅弟子悉數參加。
夏初突然想到當年她和言竣初次用靈箔立書打的那一架,炅霏上神為了她曾去天庭找過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