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聽凌雲說完了方才知道,原來他們私下鬥器不為比拼高低,說白了就是一場豪賭。
贏了霸佔別人煉製多年心血的靈器,不僅如此,這鬥器還有擂臺一說,外圍設有靈珠莊閒。
即便你沒有那個本事上去一斗,也可以在底下押個勝負,沒準小珠變大珠,大珠變極品靈珠,總歸是搏一搏,萬一押中個冷門,那修為可是嗖嗖的往上飆。
所謂冷門,就是城中的記名弟子與入室弟子相鬥。
應杼本已守了多年的擂,每次贏時不僅擄了靈器,外圍的靈珠分成,也是水漲船高的賺了個盆滿缽滿。
也因此,他修為攀升的極快,這修為漲上去了,靈器品階自然跟著一併上漲,擂也守的越發穩健。
當然,若是輸了一次,那也算得上傾盡身家。
底下城中的記名弟子攢足了勁,想要贏上一次。
不惜集眾家所長,由希芸煉了個極光盒出來,內有乾坤,原本挺好一東西,卻因為內附各家紛雜術法,沒有人能夠完整的發揮這極光盒的妙用。
諸人都試了一遍,唯有希芸算是飛身前所學紛雜,多有涉獵,再加上,本就是她煉出來的極光盒,發揮出的效果也是最好,就被選舉推了出去,今日裡去與那應杼一斗。
本來這鬥器歸鬥器,即便輸了,也從沒有越矩對鬥器之人做出有傷體面的事。
誰曾想,今日裡應杼見到難得來了個仙子,言語上有所羞辱,又正好讓尾隨而來的凌雲碰了個正著。
倒黴啊,倒黴……
“吹完了嗎?”
慕白倚在廊下,掀起眼簾淡淡看他一眼。
“怎麼能叫吹呢。”
凌雲不滿的剜了他一眼,倏然一副恍然模樣,靠近梓穆問道:“話說他那個玲瓏塔碎了也就罷了,這外圍的靈珠,我能不能分一杯羹啊?”
夏初和慕白:“……”
梓穆唇角抿了一抿,握欄的雙手,骨節有點泛白。
“既然鬧到了懲戒堂,自然都會悉數上交。”
他回頭瞥了一眼凌雲:“你很缺靈珠?”
梓穆面上一副,但凡他說缺,就拿靈珠狠狠砸死他的神色。
凌雲渾不在乎,當真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甚至連手都伸了出去:“很缺。”
梓穆咬了咬牙,就要從袖裡往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