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如今在外面,他還敢言語上兇她兩句,擱在軒轅山上,那是說話都得軟綿綿地哄著。
自打其餘的師兄弟有過幾次稍重的語氣,落在了她的身上,隔天從思過崖回來之後,便是再也沒有師兄們敢重言了。
不敢了,不敢了……
凌雲有時也納悶,炅霏上神對於夏初的寵愛,實在是不講道理。
他惹了一身的風流,炅霏上神半個字也不曾說過他,可若是一星半點的惹到了夏初,那師懲足以讓他銘感五內。
是以,他幽怨的剜了一眼夏初,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個乾淨。
其實,他也無非就是帶著面生的梓穆,去這城裡逛了一圈,和那些他這幾日廝混熟了的小仙,提了提梓穆的名諱。
只不過,那風評嘛……
無外乎都是些憤慨梓穆驕縱、矯情、紈絝、仗勢欺人、自持身份貴重,還有更離譜的,說他霸凌其他同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毫無可取,一無是處。
按照這城裡的小仙們所言,除了這第三層的城裡,就是上面兩層偶有下來的弟子們私底下閒聊,也是對梓穆極為不滿。
這一切很多都是傳言,以訛傳訛,也好在凌雲早就已經打探過兩日,輕鬆就探出了那最後歸根結底的人心叵測。
起因源於那些替靈陽鳴不平的弟子,說是靈陽在梓穆的霸凌之下,為他鞍前馬後,被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也因為梓穆的需求,靈陽不得以要剋扣其他同門弟子的材料,靈珠,器皿,諸如此類。
當然,別人沒有說的那麼直白,只是一昧強調,靈陽在梓穆的壓榨下,過的那叫一個忍辱悽慘。
明明是尊貴的首徒,卻總要為他任勞任怨。
話都這麼傳出來了,是誰散的流言,梓穆若是還不知道,那就不叫單純,而是很蠢了。
也就是因為他平時都耗在煉器房裡甚少出門,靈陽又主動肩負起照顧他的責任,對他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才導致了私底下流言傳成這樣,他竟絲毫不知,現在回想昨日裡他剛回萬戈,師弟們上前格外恭敬的和他打招呼,那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裡,就很不是滋味。
雅緻的小院,半開的窗。
窗外一枝枝明亮的桃花開得豐腴飽滿,似乎只要輕輕一陣風,就會全部於枝頭墜落,化為一片粉色霞光消散。
“梓穆,別為這種事置氣,等我們揭了他的真面目,謠言不攻自破。”
夏初對著他拍了拍肩膀,還不忘和他碰了一罈。
酒香揮灑進了風裡,漾於庭中,沁人香氣飄散開來。
梓穆仰頭喝完壺中最後一滴,這酒很甜,不似紫微大殿里名貴佳釀那般醇厚綿長,連餘味也是淡淡的,像被微風吹來的一縷花香,要閉眼細細體會。
可此刻,他很難有那個閒情雅緻,心中深著幾許失望幾許落寞。
這城裡的流言蜚語,傷不到他,傷了他的,是昨夜離開夏初院落,親自去往清玥居所,探尋得知的那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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