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不明白了,這置氣的人,難道不該是她嗎?
那廂的臭小子,究竟是在鬧哪出?
她來回踱步在院中,最後打定了主意去流華水榭門口守著,她可不是要跟他往來,她是要和他說,以後死也不往來的!
夏初這般說服著自己,就蹲到了流華水榭的門口,總歸是要出去練劍的吧,就不信你不出……
她這念頭還沒想完,就見到還未破曉的黑夜上空閃過了一道身影,白色衣袍在暮色濃稠中分外顯眼。
夏初一跺腳,罵道:“臭小子天天叫我走門,這會兒自己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牆頭翻了出來!”
她直接怒氣衝衝追去了因布湖畔,迎風吹了個透心涼,慕白居然……不在這裡。
夏初炸了毛,回頭衝向了寒颯的居所。
自打她包攬了慕白的一應事宜,寒颯如今每每都睡到天光大亮才起身。
眼下他還在酣睡,被夏初從夢中搖醒。
“慕白除了在因布湖畔,還會去哪兒修煉。”
“平常都在那啊。”
寒颯尚且還神識懵懂,只是本能的回著話。
“不平常的時候呢?”
“沒有不平常的時候啊。”
他睡眼惺忪,到底是睜開了些。
“那還有哪些地方他會去?”
“宗南島那麼大,哪裡都可以去嘛。”
寒颯捏了捏眉心,試圖清醒。
“真沒用!”
夏初撂下了最後一句,將寒颯激的徹底醒轉了過來,對著她背影喚了一聲:“找不著人了?”
夏初駐足回首,對著他一揚眉。
“你不是不知道嗎?”
“我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但他到點了總會回來不是。”
寒颯對著她揚了揚下巴,也別有深意的挑了個眉。
“還有點用!”
寒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