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匪夷不滿的看著寒颯,然後攢足了力氣,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背上。
“瞎了你的狗眼,我滿腔的真心實意,哪裡是什麼招數。”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寒颯神色古怪的碎唸了兩聲,夏初沒聽清,面色狐疑的挑眉看他。
“是是,你的真心實意我是看在眼裡了,可我家小殿下,似乎沒有多大回應啊。”
寒颯被她拍的輕咳連連,喘勻了氣息又湊上前去:“我倒是有個主意,簡單又粗暴。”
夏初不以為意睨了他一眼,一拱手,將那話本里江湖不見的匪性,學了個十足。
“謝過,不用,告辭。”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她很是滿足。
她當時確實是這般覺得,轉身走的瀟灑又飄逸。
可這種覺得,還沒有維持一天,隔日辰時,她掐著慕白練完劍的點,去到因布河畔時,就瞧見了慕白和夢芙雙雙離去的身影。
兩人一起御風而行,他在說,她在笑,連袂的衣襬,交纏的青絲,皆如水墨般傾瀉開來。
身影消失的時候,夏初周邊的蘆葦,都被薅禿了……
她轉身扭頭,寒颯撒丫子跑的飛快,早就沒了蹤跡。
夏初獨自去了流華水榭,蒼梧樹下打坐調息。只是那心未平過,氣沒和過。
打了一個時辰心緒紊亂的坐後,她起身去了藏書閣,依然是持卷倚廊下,只是手中的那捲書,整整兩個時辰,也沒翻過一頁。
到了靈泉的地方,她又等到了日薄西山,夕陽將她形單影隻的身影,拉的又細又長。
晚風拂過面頰,明明是夏日和緩的絲絲縷縷,她卻覺得透著點涼。
寒颯遠遠瞧著她失魂落魄的回來,故意躲了她一天,這會兒到底是沒忍下心,迎上去陪她走了一段,夏初甚至都沒有發覺身邊多了個人。
直到寒颯輕咳了一聲,開口問道:“醋了?”
夏初方才醒過神來,側目匪夷看他。
她醋什麼?
不是神女有意,襄王無夢嗎?
這念頭一出,又忽然想起,夢芙在西海臨走時撂的那句狠話,難不成,這九天玄女撞倒了南牆,撲進了小麒麟的胸膛?
!!!
她眉頭擰到了一起,伸手攬過寒颯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問道:“那個簡單又粗暴的主意,來給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