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羊排其實也就有七八斤肉,王生沒用多久就吃完了。可是那邊狼頭人還沒解氣,他正在用米袋子往狐麵人頭上套,想要把對方悶死,狐麵人玩了命的掙扎,這袋子一時半會還套不上去。
這時豬頭人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一把拉開了狼頭人死死的抱住,這三個獸人便大聲嚷嚷起來。跟著豬頭人身後又進來一個長著狐狸耳朵的女人,她進屋打量一番,便把目光盯在了王生身上。
王生現在已經把廚房裡,能吃的東西都吃乾淨了,在《長生經》的一番煉化下,丹田裡的真元明顯又稍稍增長了一絲,幾乎等於自己苦練兩三天的量。此時他正笑眯眯的坐在灶臺邊上,端著碗喝羊湯,忽然感覺有人盯著自己,連忙轉頭看了過來。
這狐耳女人長了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柳葉眉、淺紅色的眼珠、高鼻樑、紅紅的一張小嘴,烏黑的長髮披散開來,鬢角斜插著一朵紅色的杜鵑花,掩映著兩隻深紅色尖尖的狐狸耳朵,讓人覺得是那樣的精緻和諧。她全身裹在一件玫紅色的斗篷裡,走起路來嫋嫋婷婷,如風擺荷葉,未曾張口三份笑,舉手投足百樣嬌。
今天在逛街的時候,王生也見了幾位狐狸族的女性獸人,每一個都長的十分標緻。但是眼前這個狐美人的長相,明顯高出了那些女狐人好幾個檔次,可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的樣貌了。卦經上講,此乃是媚骨天成之相,等閒之輩萬萬不能招惹。只是不知道這般人物,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骯髒的小飯鋪裡。
那邊三個獸人嗓門越來越大,狐美人繡眉微微蹙了一下,張口說道:“你倆可是又在欺負我們紅狐王子殿下了嗎?”她說話語速比常人稍慢,嗓音略帶一點沙啞,從骨子裡透出一種雍容懶散的氣質,能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紅狐王子?這二哈,還是個王子嗎?不會吧!哪家王國這麼倒黴生出這麼個王子來?哪家王子還用得靠綁票賺錢呀?”聽到狐美人竟然叫狐麵人為王子,王生莫名的替他的王國產生了一絲同情。
還在拉扯的獸人們,聽到狐美人一聲輕語,頓時都撒開了手,站在那裡等她吩咐。狐狸美人見狐麵人被打的鼻青臉腫,似乎有些心疼,招招手讓他來到自己身邊。
只見這狐美人仔細端詳了一下狐麵人的傷口,便從腰上彆著的紫色皮囊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子,往自己手上滴了兩滴猩紅色的液體,在狐麵人臉上傷口上揉搓了起來。
隨著狐美人素白纖長的手指慢慢移動,狐麵人臉上那些青紫淤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變淺,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狐麵人竟然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王生看著眼前的奇景,不住地嘖嘖稱奇,“這也是魔法藥水嗎?這麼神奇,比‘雲南白藥氣霧劑’可牛多了。”
狐美人就像是大姐姐一樣,一邊輕撫著狐麵人臉上的傷痕,一邊輕聲埋怨道:“我的小王子呀,你怎麼總是長不大呢,以後你可要掙點氣,別再輕易受傷了,這‘紅月泉水’可就只剩下這些了,要是用完了可就弄不到了。”
紅狐王子對這狐美人也是心存敬畏,但又像一個賭氣的小孩子一樣不服管教,只見他拍著胸脯大聲說道:“誰能打傷我紅狐元昊呀,你去問問那頭臭狼,看他的拳頭有沒有骨折。”
那邊的狼頭人,聽到紅狐元昊叫囂不停,已經有些後怕,他看到狐美人向他這裡看來,便嚇得渾身一哆嗦,低著頭不敢作聲。
狐美人轉身盯著狼頭人看來一會兒,輕聲說道:“看你的架勢,打我們紅狐王子,打的很順手嗎?這兩年多應該是沒少欺負他吧。”她慢悠悠說完這句話,右手輕輕一揮,一個巴掌大的火球憑空出現,直奔狼頭人飛了過去。這火球速度極快,眨眼睛便砸到了狼頭人左肩上,巨大的衝擊力把狼頭人轟到了牆上。一朵猩紅的火苗砰然而起,又轉瞬即逝,狼頭人的左臂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被燒成了焦炭,房間裡立時充滿了一陣焦臭味道,這巨大的痛楚讓狼頭人疼的嗷嗷直叫,捂著肩膀在地上不住地打滾。
這狐美人隨意揮灑,就把看上去很是兇狠的狼頭人打殘,更是把旁邊豬頭人嚇得連動都不敢動,著實的威風霸氣。她的瞬發火球威力如此驚人,這是目前為止,王生在天元大陸看到過得最厲害的一個魔法師了。
狐美人不再理會那兩個獸人,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王生幾眼,開口問道:“這位小兄弟是誰呀?這裡的東西可都是你吃的?為什麼看著我們紅狐王子捱打也不來幫忙呢?”